柰果。
是不可能的。
野果还是能找找的。
这天一大清早,斐舟早上刚起来,就把斐然晃醒了。
思来想去一晚上,就算在暖和的被窝里,斐舟都差点没睡着。
他怕他一个不注意,斐然就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柰果弄了回来。
肉食,他还勉强能让自己接受。
水果。
那个东西有或没有,在斐舟看来完全不重要,要说充饥没粮食来的珍贵,除了能甜甜嘴,斐舟简直想不出这东西的一点用处。
还花钱去买?
那还不如把他自己给葬了!
想到家里要是出现了水果的恐怖场景,斐舟只觉的要窒息。
斐然一大早就被小崽子晃醒,不是很想起,想张嘴吐吐血,然后继续睡。
结果,小崽子成精了般,当即一把捂住他的嘴:“不准吐,我带你去弄水果。”
斐然:……
唔唔唔!
斐舟到是可以自己去,即使坐轮椅,斐舟也不觉的轮椅能耽误到他什么,给他一根棍,他就能行天下。
但是斐舟不放心家里还有个糟心的脑子有病的祸害啊。
祸害每次出去转一圈,回来兜里就不知道会揣上些什么。
他怕他只是去山上一趟,回来,就在家看到让他连下葬都不敢想的场面。
还是把人带上的好。
拎上,必须拎上。
斐舟从没有对需要看着斐然这件事,这么迫切过。
斐然:……
他被小崽子硬是从床上扒拉了起来,不想起都不行。
斐舟拄着一只棍,乱蹦跶着,手里拿着斐然的衣服,给他套上。
斐舟:“抬手。”
好。
套上去了。
斐舟松了口气。
斐舟:“抬脚。”
斐然:……
他苍白着脸把脚抬起来。
斐舟给他套上。
套上,套上都套上。
斐舟:“吸腰。”
斐然低头看看自己伶仃的腰,还吸?
深吸一口气——呃!
斐然想吐血。
斐然用着宛若饿了十年的虚弱力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