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夫还是给斐舟扎了针,将他全身的经脉都疏通一遍。

“……踝部夹板少则七日多则半月就可取下,视情况而定,外敷药和煎服药各给你留一份,其余的去药堂采买,或者上山采摘……”

“……野菊花根,乌莓敛根、骨碎补各等分,同捣烂敷……”

老大夫一边写药方,一边叮嘱:“……当归、赤药、丹参、泽兰叶、延胡索……各三钱,再加二钱桃仁,用水煎服……”

老大夫絮絮叨叨着将写好的药方交给斐然时,刘大壮刚好又抱着大木桶过来了。

斐然收下药方,接过刘大壮手里的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碗红糖鸡蛋水,先递给了裹着被子坐起来的小崽子,拍了下他的头:“喝。”

又转身端了一碗递给大夫:“咳咳……大夫您也喝一碗,这里面加了姜,驱驱寒,我让大壮送您回去。”

老大夫瞅了斐然一眼:“你小子到是个会做事的。”

暖烘烘的红糖鸡蛋水下肚,老大夫神情熨帖的被刘大壮套牛车送了回去。

竹屋里炸起噼里啪啦的声响,木柴在炉子里燃。

斐然移动陶罐,将大壮搬进来的细木条,添进火光里,氤氲的火光把他面颊照的发亮,消了点苍白,带出与以往不一样的颜色来。

斐舟捧着鸡蛋糖水,慢慢啜饮,在老大夫嘴里三两下就能喝完的糖水,在他手里好一会都没喝完。

他眼睫掀一下再掀一下,像是欲盖弥彰的蝶翅,似是不经意将斐然扫进视线里。

他……怎么又回来呢?

即使到现在,斐舟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就像刘大壮出现的那刻一般,在斐然出现的那刻,虚幻感没有凝时,反而更加重了。

要不是老大夫扎的针确实有几分疼,斐舟会觉得他这个梦还没醒。

在斐舟认知里,原主脑子没病之前都不一定会给他请大夫。原主脑子有病之后,就更不一定给他请大夫了。

还喝红糖鸡蛋水?怕是冷水都没得喝。

难不成是病的更严重了?

斐舟喝一口红糖鸡蛋水,瞅一眼斐然,再喝一口红糖鸡蛋水,再瞅一眼斐然。

开始思考,他还要不要存钱给斐然治脑子?

“碗递过来。”斐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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