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春楼出来已是申时过半,在楼外辞别众人后,姜离三人又同上了寿安伯府的马车。

付云慈敲车璧吩咐,“先送薛大小姐回薛府。”

待马车走动起来,虞梓桐没好气道:“真是没想到遇上了这一堆人,大过年的坏了咱们兴致,那段世子是个混不吝,小郡王也不饶人。”

付云慈拍拍她手背,“无碍,咱们有的是功夫聚,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推拒,段世子仗着段家和肃王言行素来无忌,小郡王就更是无羁。”

虞梓桐拧眉道:“听那意思,他还在惦记那贱人!”

付云慈蹙眉,“桐儿——”

付云慈歉然看向姜离,姜离大度地扯了扯唇,好整以暇等着挨骂。

果然,虞梓桐不忿道:“你还护着她,阿泠不是外人,我也不避讳了,我就是看不惯小郡王那副难放下的样子,好像她才是最冤屈的一样,当年若非那贱人,姑姑和姑父还有表哥,怎会落得那等下场?我们府上被贬之事我都懒得计较了,可你知道姑姑便如我母亲一般,还有那几十条人命,你别想让我释怀……”

付云慈无奈,“我明白,只是当年的事我们都往宫里打听过,出事之后是陛下亲自问案,阿离她也没法子不是?”

虞梓桐道:“是,她一个小女子,的确没法子对抗天威,可后来你也知道,她在宫里是被皇后娘娘护住的,她没有被严刑逼供,也不是屈打成招。我还是那句话,姑父不可能看错病,更不可能下错针,当年魏家本家会伏羲九针之人早就死绝了,姑父赏识她医道上的天赋,为了教她连传男不传女的规矩也破了,若她说姑父没有治错,三法司如何给姑父定罪?可她为了自保,连姑父都出卖,那是怎样的歹毒心肠?”

当年事发后宫内守卫森严,宫外之人在初五宫禁解除之后才知皇太孙病中横死,而除夕夜到初二这最关键的两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外人也只能凭各自手段打探一二。

探来探去,只知此案乃是陛下领着三法司亲审,而魏氏被抄家,唯一逃过一劫的便是被皇后护住的姜离,就在众人以为姜离幸免于难或许是个好兆头时,魏氏被判满门抄斩,姜离却被陛下赐婚给了江陵小郡王。

虞梓桐咬牙道:“当年她困在宫中,谁也不知她经了何种磋磨,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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