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川睡了个好觉。

半夜的时候身子发冷,他才刚蜷了下腿,温温热热的被子就罩了过来。

带着果香的暖融香气扑进鼻子里,呢喃了一句“暖暖”,他伸手去捞,捞了个满怀。

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头疼欲裂。

怀里空空如也。

环顾四周,晨曦的微光从窗纱里透进来,正看到外面朦胧的星亮。

天还没大亮。

周遭陌生,不是御水湾主卧。

谢聿川坐起身晃了下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御湖温泉山庄。

记得江医生来过。

还记得他开门让温暖走,可她没走。

然而此刻,房间里空落落的,只有他一个人。

心知她又故技重施,像上次一样,把酒醉后的他丢去顶楼办公室,自己偷偷溜走了。

谢聿川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先生气,还是先怎样。

再回头,正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和江医生开好的药。

嘭!

一抬手,水杯碎在脚边,水没进地毯。

谢聿川站起身,满心都是冲去千骑俱乐部,把温暖从马上拖下来,拖回御水湾别墅关起来,从此以后让她哪儿都去不了的暴戾。

堪堪转身,门叮铃一声,开了。

温暖推门而入,就见谢聿川站在床前。

男人眸光幽暗,却在看见她时潮水般散去,仿佛刚睡醒还有点儿懵。

大床一片凌乱。

昨晚睡梦中都被他又揉又咬的画面从脑海中浮出,温暖躲闪的移开目光,“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饿了吧?”

昨晚她吃饱了睡的。

可他什么都没吃,只吃药的时候喝了几口水。

温暖把手里的保温提篮放在餐桌上,打开来,拿出里面的粥点。

抬眼看谢聿川,“去洗手啊,愣着干吗?”

谢聿川怔怔的看着温暖。

片刻前还满心毁天灭地的暴怒。

可她出现了。

这一刻,谢聿川心底只余温软。

房间简陋,可餐桌前忙忙碌碌的温暖,让他一瞬间有种回到了御水湾别墅的感觉。

好半天,谢聿川转身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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