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年文轩又审问了金玉堂的掌柜和伙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并且人人身上都有被捆绑留下的痕迹。

容不得栾家父子抵赖狡辩,年文轩直接将栾贵枫收监判罪,栾德飞停职查办。

大堂之上栾贵枫心有不甘破口大骂孟娇娇,“贱妇敢害我,是你勾引我,贱妇不得好死。”

栾贵枫躺在担架上连站立起来都做不到,但这一激动使才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下身的伤有遮掩看不出什么,眼睛却浸了血水,配上他不甘、愤怒,怨恨的扭曲神情,样子十分骇人。

孟娇娇跪得笔直,扭头与他对视,眼神不闪不躲。

她凭什么要躲,凭什么要怕,作恶的又不是她。

就在此时金玉堂其中一个伙计突然磕头求府台大人做主,“草民请求大人为小人姐姐做主,草民状告栾贵枫三年前强抢民妇奸辱致死,求大人还草民姐姐一个公道。”

金玉堂掌柜的和其他伙计都惊讶地看向他,三年了他们竟从未听他提起过。

“三年前的罪案,为何当时不报官?”年文轩询问伙计。

伙计已经痛哭流涕,“回大人,草民全家和姐姐婆家不是不报官,是根本不敢透露。

栾贵枫将姐姐的尸体还回后警告不许透露,若是让他听到任何风声,草民一家和姐夫一家十几口人全都留不下活口。”

若不是现在栾贵枫定罪,栾德飞也停了职他也不敢说。

栾德飞已经跪不住,他明知自己的官途尽毁也救不了儿子,现在他只盼着府台只查他儿子奸淫妇人之事,不然他这几年做的那些事怕也藏不住。

他是泥菩萨自身难保,只求能保得住栾家。

这个儿子已经没用了,好在他还有大儿子能撑得起家。

他突然一个激灵声泪俱下,“都是下官管教无方养出此等混账东西。

既已罪证确凿,还请大人按照律法从重处罚,是流放是砍头都是他罪有应得。”

他突然转变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孟娇娇都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在他眼中看到了决绝。

难道,他这是选择彻底放弃这个儿子了吗?

这种眼神孟娇娇在孟常氏身上见过,在孟柔柔要被休弃的时候,在孟孝全分家说不给她养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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