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砚与贺岁安紧紧地相握,他手背皮薄,血管略明显。

她感受着他气息,他汲取着她气息,挨得太近了,身体似发生碰撞,体温相抵,混为一体。

贺岁安抚过祁不砚的蓝色蝴蝶,他吻她的小彩蝶,他们此刻拥有的蝴蝶都是因对方而生,因对方而逐渐变得鲜艳、璀璨、绮丽。

滴答滴答,外间落着雪,房内落着微温的雨,淋过贺岁安。

雪落无声,雨落有声。

蝴蝶欲振翅而飞。

她没看蝴蝶,也不管它们发生什么变化,将祁不砚抱得更紧,像是被雨刺激到了,想索求属于他的温暖,祁不砚也搂住她。

夜深了,积雪压弯院中花枝,他们相拥而眠,在大冷天里互相取暖着,虽然说怕冷的只有贺岁安,但祁不砚也贪恋着她的温度。

睡到半夜,祁不砚醒了。

他听到贺岁安在说话。

贺岁安缩成了小小一团,左手揪着被褥,右手揪着祁不砚的袖摆,不知她现在梦到了什么,皱着眉头,时不时发出点声音。

祁不砚抬手压上贺岁安的眉头,抚平了,她又皱起,他叫了她一声:“贺岁安。”

她深陷睡梦中,没反应。

祁不砚半撑起身子,还想叫醒她,却在此时听清了贺岁安说的话,他的手顿在半空,她梦呓道:“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贺岁安口中的爸爸妈妈,是父母的意思,她同祁不砚说过,他不太懂常人的情,也就不懂贺岁安对父母的依恋,乃至不解。

因为祁不砚从小到大对父母这个词的认知是冷漠、无感的。

祁舒视他为无物。

边以忱一直想杀了他。

父母很重要么,在祁不砚眼里,他们跟普通人无异,可贺岁安却跟他完全不一样,他能感受得到她想她的父母,想要她的父母。

祁不砚面无表情,用苍白的指尖缓慢地划过贺岁安的五官。

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

死也不会放手。

祁不砚刚想到此处时,贺岁安撞入了他怀里。她粉嫩的脸颊蹭着他,无意识地低喃:“祁不砚。”

祁不砚垂了垂眼,五指微微拢起,又松开,指腹重新落在贺岁安皮肤上,怀里的贺岁安用脸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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