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疤自然是不会再疼的了,贺岁安却没想到祁不砚会去吻自己的旧伤疤,在吻落下之时,感觉那处像是被一团烈火灼烧过。

薄唇温度高,烫心似的。

她先是表情一呆,再捧起他的脸,让那一抹温度远离。

少年的脸在贺岁安面前放大,他生得极为艳丽,却又是恰到好处的那种,像他的蛊一样,能在无声无息中蛊惑人心,勾人堕落。

贺岁安松开祁不砚,拉起齐胸襦裙,继而拢好外衫,心跳没有减缓的迹象,仿佛要跳出来。

她生硬转移话题:“对了,今天是四月十九。”

四月十九。

他们约定好的,以后这一天就是祁不砚的生辰,贺岁安也说过会在今天送一份礼物给他。

祁不砚坐直身子,看着贺岁安,等她把话说完。

刚被他吻过腰腹旧伤疤的贺岁安突然就不自在了,一时间受不住他这般凝望自己,别别扭扭的,掌心贴上他的脸,推转向一侧。

可祁不砚转了回来。

贺岁安打算要放下的手又按住他的脸,再一次转开,他的皮肤很细腻,如同上好的绸缎,她碰着他的手指不由微微一动。

祁不砚这次倒没再转回来了:“你为何不让我看你。”

“就这样说吧。”贺岁安怎么可能说原因,她不解释,接着问他,“你有什么心愿么?”

“心愿?”

他重复这二字。

贺岁安点头如捣蒜:“对啊,你有什么心愿。”

祁不砚和别人做交易便是以完成对方心愿为条件,最后收取他想要的报酬,没想过会有人问他有什么心愿,他似乎也没有心愿。

在祁不砚看来,心愿一般指的是由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生成、却又暂时无法完成的事情,人想实现它,实现不了,会失望。

因此需要得到他人的相助,方能实现心中所愿。

祁不砚思考了下。

他给出的答案是没有。

想炼蛊王来解开体内的天蚕蛊是祁不砚能做到的事,虽不知蛊王能否真正地解开天蚕蛊,但炼蛊王对他来说是能做到的事。

只要集齐了炼化蛊王所需的几样东西即可,至于这几样东西,祁不砚也能通过自己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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