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不砚说完那句话后,贺岁安手里的巾子啪地掉进水里,水花四溅,弄得她满脸是水。

贺岁安不知道祁不砚说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意思,她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微哽,像被噎住,顿了下:“书?是那本书么?”

祁不砚隔着屏风跟她对望。

他说是。

房间安静片刻,又响起哗啦水声,贺岁安伸手去够摆在浴桶旁的屏风,想拿搭在上面的衣裙。

有点够不着。

她站起来,离开浴桶。

贺岁安知道屏风的另一面能倒映出自己正在做什么的影子,祁不砚都能看见。她却还是起身去拿衣裙,因为不想再裸着说话了。

思忖再三,贺岁安想问清楚:“你说的……那个,到底指的是什么?”她实在是难以直说。

当真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祁不砚也沐浴完了,他伸手过去拿衣衫时,指尖擦过贺岁安还搁在屏风的手背,几颗水珠滴过她的皮肤,带着水的温度。

像有一股电流沿着贺岁安手背朝四肢百骸窜走,叫人招架不住,她猛地缩回手,怂怂的。

裙子还没拿到。

祁不砚这时出声回答了:“手指,我的手指。”

一边给贺岁安解释着,他一边取下她搭在屏风的衣裙,他身高在此处很有优势,长手直接越过高屏风,递新衣裙给贺岁安。

他手臂肌理流畅,有薄肌,冷白的手指握着白色的百褶裙,指腹贴紧着布料,贺岁安看见了,感觉祁不砚正在触碰到不是衣裙。

而是自己。

白色的百褶裙在祁不砚手里多待一秒,贺岁安的心越抖麻。

她马上接过:“谢谢。”

声音小得不行。

原来祁不砚说的是手指,贺岁安误会了,刚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她想的另一个方面,可是这二者也相差不大了,区别只在于……

贺岁安看向放书的地方。

这本书都写了什么啊,还记得第一页的内容便很是奔放。后面的内容不用亲眼看,她能想象得到的,绝对比前面还要奔放。

祁不砚看到哪儿了?她窘迫得如炸毛的猫儿,晕头转向穿衣裙,急急忙忙地穿错了几次。

穿好衣裙,贺岁安绕过屏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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