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在提醒舒窈,这只小章鱼是绝食已久、命不久矣的小可怜,她这会儿已经毫不犹豫将这臭流氓拽下来狠狠丢回浴缸里了。

但浴室里风雨欲来的意味实在太强烈——

小章鱼的耳朵慢慢地、慢慢地往后撇了撇,然后又耷拉了下去。

“啪唧”

下一秒。

它从舒窈的胸口落回浴室地面上,再度将自己团成了一团,这次不是气鼓鼓的攻击状态,更像是心虚。

不多时。

浴室传来重重的开关门动静。

被提溜到门外、只能察觉到门缝里透出水汽的小章鱼耳朵再度动了动,它蔫巴巴地、像是融化一般,将自己缓缓在门口摊平,变成了一张章鱼饼。

直到大门外的门铃声在深夜响起。

舒窈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差点一脚踩上那块明亮的暖橘色新地毯。

她:“?”

不愧是深海最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智商生物,她用人类的大脑果然很难理解这只章鱼在想什么,尤其是刚才那一遭,舒窈特别想调查这只章鱼是不是在什么马戏团待过。

还是那种夜晚会被扫.黄大队带走的马戏团。

不然没办法理解它小小年纪这么会揩油的行为。

……

“组长!”

被放进来的花鱼对着她高高兴兴地一拍手,然后让后面跟着的人依次开始往里面搬一个又一个缸,第一个只装着浑浊的水,然后是装着小虾小蟹的、装着蛤蜊贝类的、装着其他章鱼的……

更夸张的是。

最后一个推进来的长长观景缸里,装着一条小型鲨鱼。

看着自己家突然变成了水族观展厅,舒窈神色凝滞,指着那条鲨鱼问,“这是什么意思?”

花鱼挥手让送货的人离开,在她的房子里东张西望,“我也不知道你养的是什么章鱼啊,万一是深海大章鱼呢,同类和鲨鱼它也是吃的呀。”

他在周围望了一圈,兴致勃勃的目光转回舒窈身上:“组长你的章鱼呢?”

舒窈不是很懂他的兴奋。

然而问出问题的花鱼却感觉自己的裤管子被什么戳了下。

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抬起脚。

舒窈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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