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我家就是这么乱,

是不是吵到你们姐弟了?”

孔秋燕一脸抱歉地对姜诺说道。

“没有的孔阿姨,你的伤……”

姜诺发现这个家里其实并不乱。

只是被拖得锃亮的地板上摔了不少碗筷,还有男人的烟蒂,碎掉的啤酒瓶,以及胡乱扔的男士袜子和衣物等等。

而孔秋燕已经浑身是伤。

“没关系的,我都已经习惯了,

过几天就好了,他只是脾气大了点,

只是脾气大了点,

他真的,只是脾气大吗……”

孔秋燕说着说着也喃喃自语了起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有错,

否则他怎么不打别人,只打你?”

魏玉兰在一旁说道。

“我有错,我有错吗?

我真的有错吗?

我错在哪里?

我差点忘了,要去给你们拿些吃的,

孩子小,可不能饿着,

你们在这里等着。”

孔秋燕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向了里屋。

“这就是家庭妇女的悲哀啊,

与社会脱节,在家安逸惯了,已经没有任何竞争优势了。”

魏玉兰叹了口气,同情而又幸灾乐祸。

一旁的女儿仍在哭泣,但却不住地瞪着魏玉兰。

“我以为你被污染了。”

姜诺拿起了面前茶几上的纸巾递给了孔秋燕的女儿。

纸巾盒下压着一本比巴掌大一点的杂志。

上面写着“社会纪要月刊”。

她随手拿着翻看了起来。

魏玉兰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没有被污染,

只是看不惯她那胆小又懦弱的样子罢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都说了什么?”

姜诺放下杂志,她不想评价别人的家务事。

魏玉兰或许是被轻微污染了,所以变得口无遮拦了起来。

但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

“我说的,是事实啊,

倒是你才刚来了几分钟,凭什么就觉得我说得不对?

你也只是比我幸运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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