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由不得郭络罗氏不认,可她将罪责全揽在了自己身上,只求给她一个痛快。

郝如月觉得还不够,要求慎刑司动刑。大约害怕自己受磋磨,郭络罗氏招认背后有人指使,只不过这个人她只肯对皇后说。

故弄玄虚,郝如月不打算给她这个脸,让慎刑司大刑伺候,别把人弄死就行。

谁知郭络罗氏好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任凭慎刑司如何加刑,只一口咬定,见到皇后才说。

郝如月无奈,只得亲自去了一趟慎刑司,见郭络罗氏最后一面。

此时的郭络罗氏早已遍体鳞伤,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却还能咬牙对着郝如月挤出一个微笑:“皇后娘娘,您让我等得好苦啊。”

郝如月懒得跟她废话,也怕她立时死了自己白跑一趟,劈面便问:“本宫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郭络罗氏趴在一床破棉絮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肺好像已经不是肺了,而是一只漏了气的风箱:“我就讨厌你们这些上三旗贵女高高在上的样子!是不是在你们眼中,我们这些包衣出身的庶妃根本不算人?”

原本她是皇上的棋子,给皇后挡枪用的棋子。如果她愿意,她也可以像惠妃和荣妃那样成为皇后的左膀右擘,跟着皇后鸡犬升天。

可她就是不愿意做鸡犬。

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后宫闯出一片天。

奈何被出身拖了后腿。

进宫之后才知道,包衣出身混到嫔位就算到头了,想封妃必须生儿子。生一个恐怕不够,要生两个儿子才有可能。

便是上三旗出身,最高也只能是妃位。如贵妃、皇贵妃和皇后这样的高位,只有那几个上三旗大姓出来的贵女才配。

那时候宫里都在传她是皇上的新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什么新宠,不过是一个玩意儿罢了。

她不甘心。

皇上心里没有她,她也不敢指望皇上,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太皇太后身上。

可笑的是,太皇太后比皇上还要看重一个人的出身。

在太皇太后眼中,如她这种包衣出身的庶妃,就该安分守己地服侍皇上,不配有野心。

于是她开始对太皇太后阳奉阴违,太皇太后让她与皇后争宠,她就想办法散布谣言,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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