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胎中不足,身娇体弱,往后在子嗣上怕是有些艰难。偏侍寝之后不得皇上宠爱,又不肯用大阿哥争宠,邢嬷嬷愁得一把一把掉头发,出门都得戴上假发套。

便是贵妃成了皇后,每月初一、十五都能侍寝,可皇上还年轻,宫里的妃嫔只会越来越多。人多了事也就多了,皇后一边要统御六宫,一边还要挑起诞育嫡子的重任,就贵妃这小身板,邢嬷嬷实在不看好。

与其到时候抓瞎,不如紧紧将大阿哥攥在手心里,贵妃能生最好,若生不出也算有了依靠。

况且惠贵人生得壮实,即便不得宠也是个好生养的,不愁生不出儿子来。

大阿哥从小养在宫外,两岁多回宫就抱给了贵妃,贵妃对他又好,早已将贵妃当成了亲额娘,一声一声额娘叫得可亲了。

这时候横插进一个惠贵人,邢嬷嬷怕大阿哥将来不亲贵妃。

毕竟血浓于水。

惠贵人不知贵妃的心思,听见邢嬷嬷说话便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大阿哥的手,规规矩矩退到一边。

今日能摸到儿子的手,她已经很满足了。

刚刚她一边陪大阿哥玩耍,一边暗中打量,发现大阿哥被贵妃照顾得极好。又听贵妃说起育儿的细节,也头头是道,细致到她都做不来。

大阿哥生得壮实,大约怕他长成小胖墩,贵妃还给他安排了蹴鞠课。

本朝崇尚骑射,很少有人玩蹴鞠,教蹴鞠的师傅更是少之又少,重金难求。而懂蹴鞠能教蹴鞠的太监更是万里挑一,恐怕也只有佟家有本事能寻到。

“额娘,我想和惠娘娘一起踢蹴鞠。”母子连心,大阿哥只与惠贵人玩了一会儿,便喜欢上她了。

怕什么来什么,邢嬷嬷担忧地看向贵妃,却见贵妃朝大阿哥点点头:“外边冷,穿上羊绒坎肩再出去。”

又对惠贵人说:“有劳了。”

惠贵人眼中闪着泪花,飞快朝贵妃福了福,便欢欢喜喜牵着大阿哥的小手回承乾宫蹴鞠去了。

就在惠贵人母子团圆之时,僖答应已然哭倒在皇上怀中,抽抽噎噎将上午在慈仁宫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最后委屈道:“嫔妾只是重复了一遍皇上的话,贵妃便疾言厉色地教训,差点就让嬷嬷掌嫔妾的嘴了。惠贵人还说嫔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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