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调查没有头绪,太后却觉得根本不用查。

晚间睡下,被心腹问起,太后呵呵笑道:“咱们帮着皇上养太子,得多上点心。你们以后对赫舍里家的二姑娘也要更尊重些,她的后福长着呢。”

最后还不忘敲打:“该咱们知道的,咱们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不要打听。”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太后的生存之道。

当年她的姑姑被先帝废了皇后之位,由她顶上,先帝也想废她来着,不但太皇太后反对,连她的情敌董鄂妃都为她说了几句好话。

这才保住了做太后的资格。

太后揣着明白装糊涂,太皇太后却不想装这个糊涂,咔嚓几剪子将好好一朵山茶花剪成秃头之后,对苏麻喇姑说:“不管皇上怎样想,已然抬举了赫舍里家一回,便不可能再抬举第二回。这一回不是钮祜禄家的姑娘,也得是佟家的姑娘了。”

当年她笼络索尼不过是被逼无奈,那时候只有索尼能够牵制鳌拜。

此时索额图已经是内阁大学士第一人了,哪怕是为了权力制衡,赫舍里家也绝不能再出皇后。

皇后、太子、权臣的组合,绝非朝廷之幸,也不会是皇上愿意看到的:“皇上早已不是稚子,越发乾纲独断。可这样的赫舍里家他能不能压得住,他自己心里清楚着呢。”

饶是如此,太皇太后仍旧不放心,怕皇上被旧情冲昏头脑,在宫宴上问了一句何时册立继后。皇上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垂着眼眸说:“等太子长大些再说吧。”

太子年纪小没有参加宫宴,太子不去,郝如月这个女官也去不成,只在慈仁宫热热闹闹包了饺子。

吃饺子的时候皇上、太后、太皇太后分别赐了一道宫宴上的菜给太子,等端上桌都凉了。郝如月代替太子象征性的吃了一口,便分赏下去,感觉还不如热腾腾的饺子好吃。

郝如月没有守岁的习惯,却因为宫里要放烟花,怕奶团子被吓醒,坚持陪他玩到半夜,等烟花放完才睡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郝如月被人摇醒,芍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姑娘,皇上来了。”

郝如月一个激灵,秒醒:“皇上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一边说一边穿衣裳,头发来不及梳了,只随手编成一条麻花辫,听芍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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