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承想过,时归或许会在考虑后婉拒,又或者因为难而拖延,可唯独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样爽快直白。

他目光有些呆滞,不禁问道:“为何……”

时归默默道:“那不然,还要答应吗?”

周璟承:“……”他又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孤——”他话音一顿,“我只是想问,阿归为何会拒绝得如此之快,你我之间就没有一点可能吗?”

“还是我有什么让你嫌恶的地方,叫你唯恐避之不及。”

“倒也不是。”时归抓了抓衣裙,颇有些不知如何言语。

而周璟承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并不催促,见她有些困窘,又强迫自己偏过头去,低声宽慰一句:“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并无逼迫你的意思,若实在不好说,也就罢了。”

时归最是看不得人示弱,闻言表情愈发纠结。

片刻后,她掐了掐指尖,垂首快速道:“不是殿下你不好也不是我嫌恶殿下哪里只是我并无成亲之意生怕因此耽搁了殿下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拒绝了去也不妨碍殿下另选心仪之人毕竟我实在才疏担不得太子妃之位!”

一整段话被她突突突地讲出来,中间不曾有瞬息停顿。

这么一连串的话说完,她不禁大口大口喘着气,而对面的周璟承更是将眉头夹得紧紧的,半天才分辨出来。

“孤——”周璟承按了按眉心。

约莫是互相道明心意后,答案又不尽相同,尴尬的气氛很快弥散,扰得整个车厢都有些待不下去了。

周璟承沉声道:“我只是在找能相伴一生的妻子,并非为朝廷挑选栋梁,有无才学,实不必纳入考量之中。”

“若你只是因为不想这么早成亲,我也能理解,只是我若能等,来日你说亲之时,可还能考虑考虑我?”

时归低眉顺眼的,并不回答。

她蜷了蜷手指,抬头看了周璟承一眼,又迅速将目光收了回去,嘀咕道:“殿下的伤口不疼了?”

周璟承:“……不疼了。”

他抹了一把脸,颓丧地坦诚:“其实早在时三走时,我的伤就基本痊愈了,素日察觉不到什么疼痛瘙痒,只是为了骗你过来,才一直叫着伤口疼。”

此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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