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回家时,时归正与从宫里回来的时序撞上。

时序多看了她两眼,不出意外又在她眼底望见了疲态。

一转眼从蒙学结业也有四个月了,自结业考试后,先是发生了李见微失踪之事,紧跟着又要准备往北地送的物资、给时五时六的饯行宴,忙完这么些事,尚没能得两日歇,南边和两浙的生意也要着手操持起来。

粗略一算,这么一桩桩一件件,分明是接踵而至的。

时归这不去学堂了,反比之前上学时还要忙。

明明她手下也有不少得用的人,更有空青和竹月成了她的左膀右臂,可不知怎的,到最后需要她处理的,仍是有着不少的工作。

时序忍了许久,再见她这般模样,终无法坐视不理了。

于是,晚膳过后,时序难得开口把时归留了下来。

时归打了个哈欠,揉去眼尾的一点泪花:“阿爹,怎么了?”

时序问:“最近瞧你总是早出晚归,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处理?”

“棘手?”时归摇了摇头,“也不算棘手吧,还是原先那些琐碎事。”

“这不上半年我光顾着官学的结业考试了,京南的铺子懈怠了许多,眼下既没了学业的压力,总要把之前落下的巡视都补回来,京南的铺子又有那么多,便是每天巡两家,全部看完也要一两月呢,再加上还有东阳郡和两浙的生意都不好马虎,这才忙碌了些。”

时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那怎还要忙碌这么久?”

“是有点久了诶……”时归温吞地点了点头,歪头细想了一会儿,又说,“不过应该也不会持续太久了,要往两浙送的银两已经整理好了,等给了海商会,余下的就不用我操心了。”

“东阳郡那边就更不用说,凌家一向打理得极好,这回也是因为要从中抽调银子,才多耽搁了些时间,等忙过这阵子就好啦。”

“接下来我除了继续巡视京南的铺子外,还得去京郊的庄子里看看……”

时序对行商了解不多,不能说不会,更多还是没有精力去关注,像以前那么多年,家里家外的大事小事全是交给外人打理的。

但自从时归接手了家中的生意后,他明显对这些东西更了解了些。

一开始是为了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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