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虽陪在时归身边,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尤其是归若要与祁相夷说话,随便一说就要一两个时辰,他既不能参与,又对祁相夷没什么好感官,自然是能避则避,眼下面对大人的问询,也是茫然居多。

时序板着脸,完全不听他的解释。

“你只管将阿归遇见姓祁的之后的事原原本本讲出来,一丝一毫也不能遗漏!”

时二面色一僵:那恐怕要耗费很长时间……

“咱家有的是工夫!”时序大手一挥,“来人啊,伺候笔墨,咱家今天还就要把这事搞明白了!”

眼看大人是铁了心,时二也不好再推脱。

然时归碰见祁相夷足有两月了,哪怕中间常有分隔,但怎么也有十几次见面。

就按一次见面聊两个时辰来算,这便是足有十几个时辰,只简略一些,没个三五天,也写不清楚。

偏偏上头的时序又叮嘱了一句:“若阿归私下里提及到了,也一并写下。”

时二:“……”

写呗,谁能忤逆了您老人家呢。

周璟承有心看个热闹,奈何这边完事要等一阵子,他又不能抛下前面的公务不管,只能颇为遗憾地先行一步,若非顾及到掌印的情绪,他甚至想跟时二说一句,等写好莫忘了给他誊抄一份。

出了堂厅,周璟承仍是好奇,招来随行的小太监,细细吩咐一声:“你也去打听打听,那祁相夷是何许人也,竟能叫掌印家的闺女看上。”

“殿下这……”小太监稍有迟疑。

周璟承明白他的顾虑,摆了摆手:“无妨,孤这也是帮着公公给时归把把关,公公知道了也没什么。”

“快去快去,再磨蹭就要启程返京了。”

“哎!奴婢这就去!”

从府衙出去后,周璟承一转头就看见混迹在灾民中的时归,她正坐在两个上了年纪的嬢嬢中间,歪着身子靠在梁木上,面带温和的笑意,侧耳听嬢嬢们讲话。

周璟承微怔,旋即摇摇头,到底也没上前打扰。

按照时归的计划,这回来广平郡,只待上个三五天就准备回去,眼看着两郡的灾情基本处理完毕,哪怕阿爹他们不说,恐也待不了多久了。

她得赶在回京前,再到祁相夷面前刷一波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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