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卓文成因何遭了全家的教训,只看他的模样,到底太可怜了些,几人只能多多安慰着,再绞尽脑汁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试图叫他别太难过。

也不知卓文成受了什么刺激,大哭过就整个人蔫了下来,往自己桌上一趴,任凭谁与他说话,他也不吱声了,又赶上教习们过来,众人也只得先离开。

等晌午下学后,时归她们再一看——

卓文成正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呼呼大睡,因脸肿导致的呼吸不畅,让他不觉打起呼噜,一声接着一声,正与上课时出现的破风箱声完美重叠在一起。

时归:“……他这是睡了一上午?”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只有李见微默默说了一句:“早晨他趴下后,好像就没见他起来过了。”

“那,要给他请御医来看看吗?”

然再看卓文成那睡得正香的模样,几人实在拿不定主意,最后只好说:“若等下学他还不醒,我们就去叫御医,如今就让他先睡着,不打扰了吧。”

幸好,赶在下学前,卓文成终于从酣睡中醒来。

他已经好几天没闭过眼,难得没有了鞭子巴掌,可算让他睡了个好觉,乍一醒来甚至有些分不清环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然他的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面容瞬间扭曲,哀嚎声与教习忍无可忍的呵斥一同响起。

“哎哟!”

“卓文成——你实在是太放肆!”

今日给学生授课的教习是个才入翰林的新讲师,自觉了解孩子们的脾性,主张亦师亦友的教学关系。

他见卓文成一身的伤,心生怜惜,这才容忍他睡了一整日,不想对方竟愈发过分。

堂上呼噜声震天也就罢了,这还打哈欠伸懒腰了?

实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教习冷着脸:“你给我站起来!”

卓文成面露慌乱,急急忙忙站起来,中途又不慎撞在了桌角上,给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添重创。

教习指了指学堂最后:“给我站到后面去。”

卓文成自认理亏,只能讷讷应是。

只是因他屁股后才受过杖刑,又在冷硬的板凳上坐了一天,初时还不觉有什么,这一站久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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