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欢说:“娘娘好心为她接风,她不领情也就罢了,竟在宫门口就吵嚷,想叫前朝后宫的宴办在一起,还说什么、什么让他兄长早日见到未来王妃,一解相思之苦,这都是什么话!”

宫门口正是往来官员多的时候,赫连公主这一喊,哪怕周兰茵与北部的王子没什么,也硬是给喊出点东西了。

果不其然,时归她们得知这事后,匆忙赶来落羽殿,一进门就看到碎了满地的瓷片,周兰茵常用的那把钢鞭也被丢在地上。

等她们找到周兰茵时,对方正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才见她们,眼泪就滚滚淌下。

几人哄了许久,才叫周兰茵勉强平复好情绪。

从过年到现在,短短三个月,北部的消息就一直没完没了,若是什么好消息也就罢了,可每回都要给周兰茵添一肚子气。

周兰茵的生母本是王府侍妾,因诞下长女,才破例抬为侧室,后新帝登基,得了一个不高不低的嫔位,封号顺。

近几年顺嫔病榻缠绵,对女儿也少有精力管教,多亏皇后仁德,对底下的皇子皇女们还算公平,不说多么优待,至少该有的总不会短了去,就像周兰茵,才及笄就分了单独一殿。

饶是如此,周兰茵也免不了对自己的未来忧心。

皇室之女,左右躲不开招驸马和和亲两个下场去,前者虽是大多数,但后者也不是没有。

在周兰茵的想法里,她并不奢求往后的日子多么奢靡富贵,只要能讨一个正直和气的驸马,安安稳稳过完一生就好。

而她既无母妃照看,也无外家支持,便是同胞弟妹也无,不知什么时候母妃去了,她也就彻底无依无靠了。

没有背景的公主,除了名义上好听些,实际过得并不容易。

她便想着……

等过个半年一年,她就去求皇后娘娘,尽早定下亲事,哪怕驸马就是个地方小官,只要人好,剩下的都无所谓了。

等她有了自己的公主府,余下的也就安稳了。

可谁能想到,她连这半年的时间都没有。

北地十八部与京城的联络并不多,除了上岁贡时有使臣进京,少有王室会离开他们的部族。

也不知那赫连部落的王子是如何做到的,能将时间卡得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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