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在家闷了半月,终于能有正当理由出门,还是到阿爹跟兄长们办公的衙门,日日见着他们,莫说只是遇见一点小意外,便是这等意外叫她天天看见,她也是愿意的。

正想着,时归表情一凝:“呸呸呸……”

说错了说错了,这些意外还是不要再遇见的好。

不然叫二兄日日挨罚,反成了她的罪过。

时归在心中反思片刻,因实在高兴,很快就将这事抛之脑后。

有了前一日的经验,这天晚上她早早就睡了,总算赶在朝臣上值前醒过来,简单收拾一番后,跟着阿爹上了去司礼监的马车。

朝廷每两日一小朝会,每七日一大朝会,昨日停朝,今日就该上朝了。

时序是下朝后从宫里回来的,接上时归才去上值。

昨天傍晚被捉来的项进受了一整夜的刑,正是心房薄弱的时候,时序着急过去审问,恰巧时一几人都不在衙门里,他就只能先把时归留在屋内。

“且先叫空青和竹月陪着你,我忙完就马上回来。”时序交代道,“若是渴了饿了,门口有候着的小太监,叫他们给你准备就是。”

“那阿爹先走了?”

时归听得耳朵都快起了茧子,忙不迭点头:“知道了知道了,阿爹快去忙吧!”

时序又在她头顶揉了一把,这才匆匆离去。

留下时归对着窗边的鱼池摆弄许久,才将自己的一头乱毛理顺,又是不高兴地嘟囔两声:“阿爹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以前碰她脑袋,那也只是轻轻拂过。

哪像现在,阿爹总要在她身上留下点痕迹,白白浪费了雪烟姐姐给她梳得小发辫。

时序的房间本就少有人来,如今他又不在,更是半天听不见外人的声音。

时归跟空青竹月说了会儿话,实在无聊,便在屋里打起转来。

她怕弄乱了阿爹的东西,许多地方都不敢碰,也就是远远瞅上一眼,看见又是一成不变的书籍宗卷,既是觉得意料之中,又是觉得这里的生活太单调了些。

正当她准备趴去窗边发呆时,却听门口传来一阵说话声。

她第一反应就是阿爹回来了,不及空青他们阻拦,先是高高兴兴地跑过去,踮着脚开了门,抬头才发现外面的并非相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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