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的说辞与时一并无两样,不过在最后添了自己的主观看法。

他无声比划着:她的眉眼与大人极像,打眼看去,实在叫人恍惚。

“是吗?”时序有些回忆不起来小孩儿的模样了,对此不置可否。

他倒想把时归查个底朝天,奈何他们与时归只是初相识,说得严谨些,连个相识都算不上,探查无可厚非,却也非一朝一夕能有结果的。

最终他只能先把时一时二打发了去,且紧着明日的公事来。

等两人退下,时序又在书房静坐良久,面上的表情时缅怀时忌愤,半晌抬手捂住双眼,掩去其中的无限悲吟。

过了不知多久,他从桌案后站起来,随手拿了一件披风,出门跟守在门口的管家问一句:“刚刚带回来的小孩可睡下了?”

管家微微躬身:“听底下人说,小姐被带去暖和那边了,前不久刚要了热水,还不曾见人出来。”

时序点了点头,却是一言不发,径自往西厢走去。

也就是用来安置时归的地方。

管家本想问用不用叫人跟着,可一晃神的功夫,眼前就没了时序的身影,待他再拔着脖子一看,只见一贯四平八稳的掌印背影依旧□□,唯步伐较平常快了不是一点半点,那是有眼可见的急切。

管家先是一怔,旋即一路小跑跟上去,任心底如何惊涛骇浪,面上也不敢显露分毫,只默默将时归在府上的尊贵程度提了又提。

时序回到西厢小阁楼时,时归尚没有回来,他又是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听见窗外传来说笑声,小孩子稚嫩的童音不时响起,间或夹杂一二咯咯笑语。

但这份欢愉在见到时序后戛然而止。

时归在雪烟和云池的帮助下梳洗干净,换了一身又暖和又漂亮的冬衣,上面是一件红里透白的绣花夹袄,下面是一席同样花色的襦裙,颈间围了一条雪白的狐毛围巾,手上也套了厚实的棉手套。

念着天色已晚,她有些干枯毛躁的头发就没有梳起来,只拧干散在耳后。

这样一身打扮,叫她本瘦小单薄的身躯也显出几分丰腴来。

谁能想到,这样可爱讨喜的小姑娘,一个时辰前还灰头土脸地在街上流浪。

几人一进门就看见在厅中端坐的时序。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