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很好,长安城中绵绵密密地落了数日的雨。

雨线如麻,洗涤尘埃,将连日里驱之不散的血腥味道都冲了个干净,雨停时,晴方好,只是流水落花春去也。

空气间隐隐的燥热,与白昼时光的愈来愈长,提醒了人们夏日的来临。

师暄妍在东宫住了两三日,前几日,几乎只能在床榻上渡过。

她不知这世上,还有如宁恪这般精力强盛的人,每每抱怨着政务繁冗,熬得他几乎吐血,以此来博取她的同情。

当师暄妍果真开始心疼男人时,他立马就变了一副嘴脸,三五下便劫掠了她到拔步床上,接着便是一番“按图索骥”,遵循着那幅图册在她这里胡作非为。

他还模样正经地对她道:“汉王之乱时,旷了多日未能给般般解毒,所以即日起,孤要开始夜夜不辍。”

师暄妍心中暗忖:只怕是“夜夜笙歌”吧。

男人总是能把便宜自己的事说得这般理直气壮,说得这般义正词严,好像原该如此,他还吃亏了一样。

师暄妍深知某位殿下在榻上的为人,说是“衣冠禽兽”都还多添了“衣冠”二字,习惯了,便也懒得计较。

只是再这般操练下去,非把她的纤腰折断了不可。

师暄妍委婉拒绝:“殿下监摄国政,委实辛苦,大事为重,妾这点小病,不算什么。”

宁烟屿挑眉:“料理国朝是大事,给般般治病也是头等大事,孤已经年过弱冠,还无一子,等即位以后,那些老家伙们就该长篇大论地催了,师般般,你也不想孤每天淹没在那些劝我纳妾的折子里吧?”

他总是能精准地拿捏她的七寸,师暄妍无话可说。

比起现在的操劳,将来要面对的口水,更加令人不好受,与其如此,不如先满足了宁恪的愿望,与他生一个长子再说。

隐忍了又隐忍,太子妃支着两团晕着黑影的可爱眼圈,终究妥协了:“……好吧。”

天知晓,她已经两日不得好眠了。

宁恪他,歇了几日之后,好像更勇猛了,简直有着用之不竭的精力。

住进东宫的第三日,太子妃起来了,她向东宫绕了绕,将整座宫室都逛了一圈。

有惹烟带着,一一为她讲解东宫诸殿与诸室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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