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那种姿势,半蜷曲着身子,只不过侧身向他,宛如他是取暖的熏笼。

师暄妍将手臂、玉足,全架在他的身上,浑然不知自己有多撩拨地,在咕哝声中,单纯地折磨着他。

宁烟屿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有过绮梦,也不稀罕。只是昨夜里那场梦来得蹊跷,多半是这少女娇慵暧昧的睡姿引发的。

昨夜梦中之景,悉数在目,眼前又是睡梦中姣好的容颜,宁烟屿耳后起了薄薄的红晕,几乎不敢再细看她,僵直着胳膊,将自己的衣衫取来穿上。

只是起身之际,忽然感到一股阻力。

垂目看去,原来是少女的指尖压住了他的一角衣袍,压得有些紧,她攥在手里,扯出了道道褶痕。

宁烟屿试图将衣衫从她手心里夺回,拽着袍服下裳,往下轻扯。

师暄妍并不撒手,反倒蛄蛹着,蹭了过来,正巧了用她圆润的脸颊压上他的衣袍。

“……”

再一扯,那少女抓得更紧。

几番纠缠之间,窗外愈来愈亮。

她霸着那件衣衫不肯撒手,几番“激烈”的争夺之间,寝裙的前襟松落开,露出了里头雪青色藕花并蒂纹心字罗衣,衣带松垮,雪酥微敞,无限风光在险峰。

太子殿下凝定半晌,喉结滚了一下。

他抽离了手臂,将那身长及脚踝的外裳任由她抱走了,他则单着一袭春衫,自春日清凉的初晨,越窗而去。

整理完毕,天色显出了冷白,昭示着黎明已至。

在侍女蝉鬓来时,宁烟屿已经自君子小筑消失了踪迹,无声无息。

*

散了朝会归来的圣人,回到元后曾居的汤泉宫中,正吃茶醒神。

内监王石为圣人准备痰盂,双手恭敬地呈奉着,侍立在侧。

圣人漱了口,吐入痰盂之中,接过茶盏来,低头吃了一口。

“神爱与封墨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朕看那封墨,也算是仪表堂堂,风流蕴藉,骑射的本领不输给他父亲。配神爱,也算是配得。”

王石体恤圣人的心意,哈腰笑眯眯地回道:“还是太子殿下重用封少将军,少将军巡视河道回来,少不得要受到殿下提拔,这位少将军的以后,自是不可限量的,圣人也好对齐宣大长公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