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法儒两家学说骂到词穷,两拨人不约而同地一齐歇战后,林月华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报社上下都把重心纷纷放到大秦收成上。

秦朝耕战,实行全国统一赋税,国家仅征收一定比例的农业税,自耕农的收成不仅关乎着个人生活质量,更是关乎全国次年的税收。

深夏末初秋时,正是黍种植的季节,文物百官除了推行新策外,无一例外地加入督农的列表。

全国热火朝天,顶着仍有余烈的艳阳,风风火火地忙碌了一个月有余。

山东地区也是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了秦朝的“重农”。

自己家中的农活一瞬间和国家命运相关联,就仿佛头上悬着一柄名为“律法”的利剑。

往日的悠闲栽种,慵懒的午后时光通通被斩断,稍有些许放松,那些平时见不到一面的官吏就会冷着脸紧盯着自己,如芒在背。

哪怕心中哀声哉道,但无一人敢挑战国制权威,迫于无奈,只能日出而作日入而归,一来二去,平日两个月才能完成的田耕,竟在短时间内被完成得极好。

一柸柸的小土坑在隆起的畦埂上排排坐,余霞洒下,与黄土相映相成,远方拂来风带着泥土芬香,整月的劳累似乎在这一刻也随风而去,只留下满心的成就感。

在山东百姓痛并快乐着的喘气声逐渐消匿后,大地都被染上了金黄的色彩。

大秦正式迎来秋天。

六月末,秦始皇举行了一场小朝会,各个郡县的文武百官都纷至沓来,前来咸阳宫汇报各个郡县的督农成果。

道道黑色的身影朝着辉煌宏伟的大殿走去,宛若栩栩如生的黑龙,龙首稳如泰山,龙身游曳盘旋。

而龙身中尾部,却隐隐有一块艳丽的红粼,本该突兀,可极致的红和黑莫名相配。

其中位于最末端的红点行动缓慢——纪子昂哈欠连天,眼角水光涟涟,大张的嘴角合上,再次轻启,溢出的却是抱怨声。

“到底是什么班啊!非要我们五点来上!”

昨天老祖宗提前通知他们上早朝,纪子昂用系统定了十个闹钟,但第一次参加传说中的朝会,兴奋地根本睡不着。

稍微有点困意,意识模糊的时候又被脑子里那十个闹钟叫醒,纪子昂一大早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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