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悻悻道:“是与大人无关,只是我方才路过赵府门口,瞧见赵家二姑娘与赵家老爷似乎要出门,那位萧公子也来了。赵二姑娘让萧公子一道上了马车……”

他说罢,看见自家大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放下药碗,退下了。

朝南走后,霍凭景将那碗苦药喝了。

今日是她母亲忌日,她要与父亲一道去法缘寺给母亲烧香祈福,请法师做法事。此事赵盈盈与霍凭景说过,但霍凭景不知道,原来她的未婚夫也与她同去。

赵盈盈性子一向大大咧咧,想来记仇也不会太过,生了几日的气,今日也该原谅未婚夫了。她要与她未婚夫一道去给亡母祈福,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只是……

霍凭景长眉微低,从袖中拿出那方白色丝帕,指腹摩挲着丝帕一角,低头嗅了嗅。丝帕离开主人之后,香气一日日地淡了。

咚咚咚——

叩门声再次响起,朝南犹豫的嗓音在门外传来:“大人……”

“又有何事?”霍凭景语气有些不耐烦,以为朝南又要提赵盈盈的事。

朝南听见霍凭景这不耐烦的语气,声音愈发低下去:“是那个刺客,他愿意开口了。”

霍凭景眸色微变,他已经许久没关心过这个刺客了。

“那便去听听,他肯说些什么。”

霍凭景戴上面具,与朝南朝北一起去了那处关押刺客的废弃宅院。刺客日日受刑,已然非常狼狈,双目早没了先前的光彩,见霍凭景来,勉强才睁开眼。

霍凭景修长手指轻叩在桌面上,一下一下,饶有兴味:“说说吧。”

他想知道的事有两件,解药,以及幕后主使。

刺客声音虚弱,微微颤抖着:“玉黄泉乃天下奇毒,没……没有解药。”

霍凭景动作微顿,狭长凤眼微抬。

没有解药……

他自然是不信。

“看来你的骨头还不够软啊。”他声音沉沉的,带着无尽的寒意。

那刺客抖了抖:“不,我说的是……是实话,此毒的确没有解药。至于你想知道的另一件事,是……是瑞阳王。”

“哦,瑞阳王?”霍凭景重复一遍。

这答案倒不算太意外,也有几分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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