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遥遥,黄昏的余韵像落在她脸上的一抹胭脂,涂抹着醉人的暖红。

一袭轻衫百褶罗裙,掐着细腰,长发并未收拢,而是懒洋洋的垂散在肩侧两边,她似乎等得无聊了,百无聊赖的托着脸颊,眼神有些懵懂的望着天。

又时不时低头看一眼台阶旁的小蚂蚁。

竺玉望着地上的蚂蚁,成群结队,忙活的样子,好像快要下雨了。

她仰起脸,正打算抬头看看天色。

暮色沉沉,似是有要下雨的征兆。

冷冰冰的雨滴溅落在脸上,她懵了会儿,抬手擦了擦脸,她正准备起身,头顶压下一把陈旧的油纸伞。

伞面大半朝她这边倾斜。

男人握着伞柄,一身黑衣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他问:“等了多久?”

竺玉坐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也没多久。”

她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严忌,两个月不见,他好似清减了一些,高高瘦瘦的,整个人看起来却还是温和的。

严忌打着伞,叫她跟着自己进了屋。

油纸伞被放在长廊下,屋子里整洁干净。

严忌去拿了干净的帕子,替她擦干净了脸,沾染的雨水慢慢抹去,少女的小脸透净粉白,漂亮得紧。

竺玉像只乖巧的小猫儿,耐着性子等他为自己擦干脸上的雨珠,过了会儿,她才听见他问:“你是不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竺玉愣了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家里人现在管我…没有那么严厉了。”

严忌嗯了声,不曾说他先前去找过她,私底下四处打听,曲折迂回,也不曾打听到同她身份相似的少女。

他一向有耐心,收得住寂寞,也很擅长等。

在这件事上,他显得没有那么能沉得住气。

“那你明日还能出门吗?”

“能。”

竺玉夜里就能批阅完每天的奏折,上午处理朝政,事实上,真到她手里,要她做主的事情没有几件。

一般晌午用过午膳,她便没什么事情可做。

她在将军府换上女装再从后门溜出来,也不会被发现。

起码,到现在也没被藏在她身边的那些钉子察觉。

竺玉抬起脸,冲他笑了起来:“放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