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仔细听来,便不是那个滋味。

周淮安听着格外奇怪,怎叫他听出了几分宠溺和纵容来,便是天子近臣,也不必用如此的口吻。

“陛下真有这么无聊?”周淮安不大信,更叫他吃惊的还是陆绥竟活生生忍受了她在他脸上画王八?

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会儿被点破了也一派无所谓的姿态。好生洒脱大气。

可他的性子,周淮安也不是不知道的。

睚眦必报。

相当记仇。

陆绥回道:“这几日折子多,陛下看得心烦,拿我作乐解气,没什么可奇怪的。”

周淮安哼了声:“你竟然能受得了。”

便是他的亲表弟,也不成的。

在脸上画东西,还被这许多人瞧见,简直颜面扫地。

陆绥淡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陛下只是在我脸上画几笔,同性命相比,委实算不了什么。”

周淮安听着这话都起了鸡皮疙瘩,谁人不知,当朝新帝,性情宽厚,手边还无人可用。

朝堂之上,礼法相压,手里的权利少的可怜。

并非如开国皇帝成祖那般,暴虐无度,说杀便杀。

不过几大世家,互相牵扯。

朝堂上倒也能过得去,风风雨雨,不涉他人。

周淮安心直口快:“冠冕堂皇。”

陆绥并未介怀:“昨夜熬得太晚,我便不同几位多说了。”稍作停顿,他道:“不过陛下睡得也迟,劳累过度,怕是没有精力召见你们二人,你们不妨改日?”

至于怎么个劳累法。

无需明说。

秦衡盯着陆绥的脖子看了半晌,方才迟迟没有出声,便是被他脖子上那细微的抓痕给吸引了目光。

这道伤痕,属实突兀。

陆绥还没有枕边人,总不能是他自己抓伤的。

秦衡的心往下沉了沉,“看来你在宫里不容易,不仅睡不好,脖子上还有伤。”

陆绥闻言,顿了一瞬。

不过须臾,恢复如常,覆着冷霜的眼瞳好似变成了银灰色,瞧着就冷冷淡淡的。

他望向秦衡,不动声色默了半晌,却是不慌不忙,也不大在乎秦衡话里的深意,他抿起薄唇,吐字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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