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轻巧,听得也轻巧。

李裴竟然颇为认同陆绥这番话,他点了点头:“陆兄这句话,在理。”

秦衡听不下去:“若她要你杀的是恶贯满盈之辈也就罢了,若是品性高德的好人,你也能为虎作伥?”

李裴认真想想,回道:“你的假设就不对,她又不是嗜杀的昏君。真想拿我当刀子,我给她用就是了。”

秦衡盯着他看了半晌,过了会儿,也不再试着说服他,只从容不迫地说:“你就是嘴硬。”

她若是真的在利用李裴。

李裴能比要他去死都难受,这么多年,他一直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

进了考场,便没有再交谈的机会。

每人分得的小屋,狭窄逼仄,三面墙,一面窗,四四方方还小小的屋子里,摆了张桌子还有张小凳,除此之外,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们要在这里待上整整九天。

天气炎热,多少有点难熬。

考场外的热闹,并未因为紧闭的大门就消散。

时不时就有考生的家人在考场外张望两眼,手里攥着从寺庙文殊菩萨那里求来的上上签,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念得都是必定高中的吉利词儿。

八月还是热。

竺玉窝在屋子里,没怎么出门。

屋子里的冰块就没断过,不知为何,今年入了秋,却仿佛还是酷暑,十分难熬。

九天的时间,眨眼而过。

考完这天,竺玉差点睡过头,匆匆忙忙赶到贡院,监察御史已经叫人打开了贡院的大门。

李裴有些后悔让她来接他。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臭烘烘的,小屋子里自然没有地方给他洗澡,能要来两盆凉水都不错了。

在里面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每日只能简单的梳洗一番。

贡院门口的这条长街,已经停满了勋贵人家的马车,都是来接人的。

辛辛苦苦这九天,可不得赶紧将主子们送回去好生歇息。

陆绥洁癖尤为严重,才出了贡院,就绷着张没表情的冷脸,难得看得出来他在生气。

偏偏还是同自己生气。

受不了自己这么脏的时候。

陆府的奴仆瞧见了二公子脸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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