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走之前,还将她身上值钱的物件都给拿走了,还故意将马车里弄得乱糟糟,瞧着就像是刚被打家劫舍。

既然有人找了过来,他就得装成冲着财物来的匪徒。

马车停在巷尾,巷子重回寂静。

清清冷冷的风声吹过院墙里探出的几条枝头,树叶摩挲,簌簌而落。

马车里的人被安置在小榻上,靠着软枕。

看起来好像睡得正熟,白里透红的脸仿佛那已经熟透了软桃,樱红的唇瓣微微张开。

外面的风吹草动仿佛都与她无关。

*

平宣起先火急火燎是想跑回太子别院去叫侍卫来,两条腿毕竟跑得慢,别院又有些远。

他咬咬牙改道往官府那边跑,谁知道偏就那么巧,半路撞上了陆家小郎君的人马。

他也顾不得从前的恩怨,当即就拦下了陆绥的马,跪了下来:“陆小公子,我们家主子好像被人劫持了!您正好带着人,请您随手帮帮忙,让他们同奴才去找人。”

他家小主子,身娇体弱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实在担待不起。

陆绥骑着高头大马,脸色微沉:“随身跟着她的暗卫呢?”

平宣也想问啊!可人和马车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见的,怕是暗卫早就被人引走了。

陆绥骤然拉紧了缰绳,脸色冷峻,着实不大好看,他接下悬在腰间的腰牌,随手扔给跟在他身后的心腹:“你带几个人,拿着腰牌先去应天门把陈兆纪给拦下来,其他人跟着我。”

那人拿上腰牌,双腿夹紧马背,重重甩了一鞭子,先行去了应天门拦人。

陆绥随后静静看向平宣,瞳色乌黑,嗓音冰冷,扑面而来沉沉的压迫感:“人在哪儿丢的?”

平宣都快要急出了眼泪,抹了一把眼睛,面色发苦:“就在前头的市井,马车忽然受惊,将马夫从车驾上甩了下来,随即就开始横冲直撞,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大道上了。”

“奴才扯起两条腿去追,也不知是倒霉,还是有人从中作祟,狠狠摔了一跤,等奴才再爬起来,殿下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陆绥看向平宣手指的方向,冷声吩咐身边的随从去找人。

马车的去向,也不难查。

一路上总有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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