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裴还在念叨着陆绥的坏话:“你往后见了他就离得远些,我看他也不怎么想同你亲近的,今日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倒不是李裴在编排陆绥,他那人还真是如此。

竺玉也知道陆绥好像待谁都很疏远,就是那云端上的冷月,同谁都隔着无形中的距离。

话也少。

平日和秦衡可能走得近些,但未必也有多交心。

竺玉想起来上辈子,陆绥后来好像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过他看起来似乎也不在意这些。

*

春假前的最后一日。

年纪尚轻的学子已经翘首以盼,归心似箭,仿佛多一刻都等不及了。

春假有小半个月。

竺玉性子懒散,心里想的就是能多睡几日的懒觉,不用再天不亮就起床。

这几个月,风平浪静,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连先生的训斥都比往年要少,父皇每次召她过去询问她的课业,虽没有多满意,但也少了几分不满,她勉勉强强也算过了关。

他们内院的学子,不像外院那些考进来的贡生,不用住在监学里,也就省去了收拾包袱赶路回家这一程。

外院的贡生,多是出身微末,家境贫困的寒门之子。

国子监每个月给的补银,也不多。尤其是在京城这个处处都要花钱的地方,每个月那几两银子就更不够花了。

而且隔几个月便要考上一次,排名末等的就会被请出国子监。

这些人,就少不得想些别的办法,不择手段也得留下来。

有些心思不正的,便打起了旁的主意来。

甚至把算盘打到了竺玉的跟前,她才出了思学堂,刚准备去祭酒那儿,在后院偏僻无人的长廊下就被人给拦住了。

眼前的男人,身材瘦巴巴的,脸色有些惨白。

他身上穿得衣裳看起来都洗得发旧了,唇瓣干地起了皮,这天虽然比前些日子暖和,但风吹过来还是冷得刺骨,男人穿得单薄,浑身哆哆嗦嗦的。

他的脸苍白清瘦,但又有几分清秀。

男人忽然出现,将她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这人在这里守了多久。

“殿下。”

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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