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上方冒着氤氲的水雾。

一池春水,扰得人心尖发麻。

陆绥的双脚几乎像钉子似的牢牢钉在原地,双腿犹如灌了铅水似的沉,男人屏住呼吸,微微睁大了眼睛,安静的看着池水中睡得脸上泛起潮红的人。

他都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惊扰了池水中的人。

她睡得应当很香,枕在玉壁的脖颈可能有些不舒服,稍稍换了个姿势,水波随着她清浅的动作也在轻轻的摇晃。

雾里看花般,这张脸存着几分醉人的薄红。

瓷白细腻的皮肤,如瀑落下的长发,还有那潋滟欲滴的唇瓣,像是洇着淡淡的光泽。

温泉池水上飘着些许零星的花瓣,刚好没过她雪白的胸口,即便如此,也能看得见水中起伏的弧度。

酥软柔嫩,若隐若现,又有几分呼之欲出。

沈竺玉本来就是长得很美的,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般的容颜,被衬出几分平日难得才能看得出来的明艳。

她的皮肤又实在娇嫩,磕着池子的边缘,就起了青。

斑驳的青紫色,同雪白的皮肤交映,多了几分触目惊心。

池子里的热水好似慢慢的、一点点的蒸出她血骨里诱人的香气,在狭小的空间里缓缓流动。

兴许是屋子里太过逼仄,门窗紧闭,闷着热气。

陆绥浑身发烫,无处抒发的燥热卷土重来,烈烈烧了起来,他眼神晦暗,等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背过身去。

陆绥无声攥紧了手,他走路几乎没什么声音,等出了门,还记得替她关好了房门。

他站在廊下,仿佛这会儿才敢长长吐一口气。

山间急骤的冷风扑在脸上,浇灭了烧起来的温度,可内心依然火热滚烫,耳朵也觉得烧得慌。

院门外的扫地僧瞧见这位公子,又走了出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陆绥察觉到扫地僧的目光,慢慢冷静了下来,他不动声色道:“你先去别处吧,我同殿下有要事商量。”

扫地僧年纪虽然小,但也不是什么不懂的朽木。

这山里,说安静,倒也不然。

常有贵人前来烧香拜佛,每次出行身边都有气势凛凛的护卫将寺庙里外围得水泄不通,不许外人出没,连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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