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于沉思状态中的嬴政忽然感觉自己的咯吱窝被人挠了一下。

他先是反应迅捷地擒住了那人的手,待看清来人的脸之时,他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令月……”

她就这般喜欢看他当众失态吗?

“这可不能怪我,若不是你脸上写满了不开心,我也不会特意寻了这么个法子,想让你笑一笑。阿政,这种郁郁寡欢的表情,可不适合你啊。”

说着,李令月便要将手从嬴政的手中抽出。

她会那么轻易就让嬴政捉住了她的手,也是因为她在嬴政面前没有动真格。否则,凭着她的身手,哪里会这么轻易就被对方捉住?

自然,嬴政戒备心极重,若不是已经熟悉了李令月的气息,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她靠近。

不知不觉间,因着彼此,他们的许多小习惯都发生了变动。只是,他们自身尚未察觉。

待李令月的手即将离开嬴政的掌心之时,被对方一把握住。指腹与掌心摩擦间,让李令月产生了些微的痒意。她得艰难地控制自己的表情,才使自己不至于在下人面前失态。

“你既招惹了寡人,寡人又岂能轻易让你抽身离开?”嬴政压低声音道。

李令月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不过此时,她不想,也不愿去分析嬴政话语中的深意。

“陛下,你可真是霸道。”

李令月一面与嬴政说着话,一面悄悄用食指去刮挠嬴政的掌心。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嬴政方才害得她险些破功,她自然要还回去!

然而,让李令月倍感失望的是,无论她怎么卖力,嬴政都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对此毫无反应。

“挠够了?”感受到李令月停下了手上的举措,嬴政垂眸看她。

嬴政的眼瞳极黑,再加上他心思莫测,因而他的目光时常给人一种冰冷且充满压迫力的感觉。

但此刻,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他的一双眼眸中,竟泛着些柔和的微光。

李令月并未注意到这一幕,她怏怏不快地道:“阿政,你身上难道就没有痒痒肉吗?”

这让她很没有成就感啊!

嬴政凑到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廊上:“寡人究竟怕不怕痒,你难道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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