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吻痕散落在雪肌上,乌发凌乱地散落在李令月的腰间。许是刚从榻上起来的缘故,她眼尾泛红,整个人瞧着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慵懒之感。

看着这样的李令月,嬴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阵,只觉挪不开眼。

此时此刻,他对候在外头的小张良生出了十二分的怨念。这小童当真没有眼色,早不来,晚不来,偏要在这个时候来。

按照惯例,嬴政与李令月宿在一处时,是不会让底下的人进来服侍的。

因此,下人们只是将洗漱用具并热水放在了门口,便自行退去。

李令月背对着嬴政,就着那热水擦了身,而后便将开始洗漱更衣。

她在长安乡时,穿着打扮方面向来十分随意。可如今既住进了咸阳宫,自然得稍稍注意一下形象。

因而,李令月换上了那身红衫白裳的公服,又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发绳将头发束好。

在这过程中,嬴政早早便挪开了目光,以免发生一些他无法掌控的尴尬之事。

待李令月将自己收拾妥当之后,她转过头对着嬴政叮嘱道:“小张良此刻定然是不愿意见到陛下的。陛下待会儿可莫要离开这间屋子。”

嬴政:“……”

他在自己的王宫中,与自己的王后亲昵,为何到头来,他却像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呢?

不等嬴政给出回应,李令月便在仆从的指引下,抵达了小张良暂时休憩之所。

她到的时候,发现小张良正在翻书。

大半年未见,这孩子明显长高了,言行举止比起刚来咸阳之时,更为成熟。

小张良毕竟是李令月带来咸阳的人,李令月偶尔想起之时,也会命人打探一下小张良的消息,好歹莫要让小张良被人欺负了去。

她听说,小张良自入秦之后,便拜了韩非为师,跟着韩非学习秦法。

后来,韩非被李斯挑中,跟李斯一起去为秦国变法而奔波,李斯又亲自为小张良举荐了一名老师。这名老师才学虽不及李斯,但为小张良讲解秦法却是绰绰有余。

得知小张良在秦国过得尚可,一应吃穿用度无人敢怠慢,李令月便渐渐不再主动打探他的消息,直到不久前,她听说小张良给韩王然去了书信,为秦国卖与韩国的书籍以秦文印刷而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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