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与李瑶在咸阳王城前再度相见。

他们虽是父子,但因在不同的地方为官,已经许久未曾见面了。

李瑶仔细地盯着李崇打量了一阵,欣慰道:“阿父看起来精神还是那般抖擞,儿子总算可以放心了。”

陇西狄道位于秦国最西端,是通往西域诸国的门户。

狄患虽灭,但仍有那不安分的大月氏、匈奴、乌孙等国时不时扰边。李崇作为陇西郡守,时不时便要去边塞巡视。他管理陇西郡的生活,并不轻松。

边关苦寒,黄沙漫漫,再加上李崇上了年纪,身子骨不似年轻时那般硬朗,李瑶在南郡时不时便要为自家老父亲担忧。

李瑶的想法几乎都写在了脸上,李崇又岂能看不出来?

李崇给了李瑶一拳头,冲着他笑骂一声:“你老子我身体好着呢,哪里轮得到你来操心?管好你自己罢!你管理的南郡原是楚国的地盘,如今虽归了我秦国,可南郡之人定然没那么快对我秦国归心。王上既看重信任你,你便要将南郡替他管好。”

父子俩寒暄完后,因常年不见而造成的生疏感悄然消散。

李瑶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在阿父手底下聆听阿父教诲的日子。

那时的他只觉得满心不耐,如今听来,却是那般亲切。

“阿父可知,王上为何突然召我父子二人同时回京?”李瑶问。

这在他看来,显然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

李瑶与李崇都为边地郡守,按理说若无要事发生,秦王是不会轻易宣召他们入京的。

李崇摇头:“我亦不知。”

突然,李瑶想起了犹自留在咸阳的小儿子,神色渐渐难看了起来:“莫非,是李信那臭小子……”

李崇摇了摇头:“阿信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应当不至于犯下株连亲族的大错。王上的心思,我等还是莫要妄自揣测了。待入得王城见了王上,一切便见分晓。”

父子俩在咸阳休息了一晚,翌日一早便穿着官服去觐见秦王。

一身玄衣的秦王坐在上首,戴着冕冠,有旒珠垂下,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虽年轻,通身的气势却十分强盛,令人心中无端端生出些许压力来。

李崇与李瑶恭敬地对着秦王行了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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