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逐渐黯淡。

柔软的大床上,沈骛睡得很沉。

被拿起一只手也没有反应。那只手缺乏主人的操控,五指都软绵绵地垂着。

孟淮之从床头柜拿来沈骛睡前取下的戒指,缓缓将它戴回原本的位置。

沉默思索良久,最后,克制的一吻轻轻落在那枚戒指上。

退烧药和吊水双管齐下,睡了足够长时间,沈骛年轻身体素质佳,恢复得很快。

傍晚时分彻底清醒,孟淮之还在。

沈骛一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孟淮之的手又覆上他额头。

他感觉自己的语言能力好似被那只手封印。

然后他听到耳边的声音,已从沙哑恢复清洌:“退烧了。”

半晌,沈骛用残存鼻音的声线问:“能摸出来吗?”

孟淮之:“好像不太能。”

沈骛没忍住噗嗤一笑,笑声里也带鼻音,打喷嚏似的,他努力忍住,接过孟淮之递来的温度计。

测完温度,的确退烧了。

除了鼻子还有点堵,沈骛感觉已经没什么不适了,便问:“明天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去孟家啊?”

“先看你恢复得怎么样。”孟淮之不置可否,“不着急,如果不难受了,可以过去吃个晚饭。”

沈骛安心地又闭上眼:“嗯。”

孟淮之对着那安详的睡颜,只觉好笑:“你早餐午餐都没吃,不饿吗。起来吃饭吧,吃晚饭了。”

“我哥在吗?”沈骛闻言却不起身,而是迟疑地攥着被子,“我不太想和他一起吃饭……”

这时房间门被敲响。

沈骛顿时噤声。

推门进来的正是沈屏,他面无表情端着托盘进来,放到床头柜上。

温柔一如既往:“小骛,醒了就先喝点粥,垫垫肚子,然后再吃药。”

沈骛看看那碗粥,总感觉眼熟,便问:“是江姨做的?”

江姨是在他们家工作了十来年的保姆,跟半个家人也无异了。

“嗯。”沈屏平静的语调中,隐隐裹着邀功的期待,“我拜托她过来了一趟。你不是喜欢吃她做的菜吗?这次过年你好不容易回来,都没吃上。”

“她过年放假回家了吧。”沈骛却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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