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桓肃慢悠悠将写着字的纸折回原样,全部放进木匣子内,又放进了屉斗里。

顾运刚想说些什么,外面赶车的侍卫忽然出声:“大人,后面一队车跟了我们一路。”

司桓肃像是早就知道,说:“无妨,先不用管。”

顾运“嗯?”了一声,“有人跟着我们吗?”

侍卫回道:“也不一定,有可能只是同路,是方才在食肆里面吃饭的两个货商。”他们已经有一人去查探过了。

顾运把自己这边帘子挂起来,探出头去,往后望了望,不远不近的,后面果然有几辆车,大概十几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司桓肃伸手将她拉了回来,“你再往外探,就要摔下去了。”

“不会的,我抓着窗沿呢。”

司桓肃笑了一下,“你以为你手上有几分力气,马车若是踩上块石头,一家就能把你甩下去。”

“好了好了,我关窗户了。”顾运才不跟人争,转而道,“两车货呢,不知道是要去哪儿。”

如果真是从南到北的散户商贩,那应该挺本事的,至少身手肯定不错。需知道现在这等年月,路上打劫的多了去了,山匪水匪,一旦遇见,财失了还不算最惨的,更可怜的是连命都一起丢了的。

水路一般速度快,有水路肯定优先水路。这两个货商从南方来的话,大概是先走的水路。

要是从京城到襄州有船可以坐,顾运何至于现在做马车奔波。

马车坐了一天,已经腰酸背痛觉着难受。

可怕的是后面还有这么多天的行程。

坐着还要挺着腰,于是顾运转头又趴榻上躺着去了,一边摸了摸被面,呐呐说:“失策了,应该垫上竹席的,这天一天比一天热,赶明儿,身上都要起痱子了。”

这纯粹是瞎说,漫说这才八月份,北方不比南方热,根本没到那个程度,只说那痱子都是闷出来捂出来的,马车上通着风,就算热也都出汗发发了出来,怎么会有痱子。

顾运就是贪凉,故意往这严重了说:“等到了安城,得赶紧买一个。”外面的东西虽没有自家准备的干净精致,但人在外面,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司桓肃见识过顾家人是怎么养这姑娘的,不宜冷不宜热,不宜饱不宜饥,修身养性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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