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知斐打着电话的同时,成邵宁看了站在远处的邬声一眼,依旧有种备受冲击的恍惚感。

哪怕现在摄像机的镜头已经移开,邬声已经脱离了表演状态,风吹在他身上,也如同画卷里的古人映入到现实世界一般。

青衫落拓,满怀清风。

吵闹的人群与他无关,他自成一方世界。

成邵宁觉得,邬声将这个角色诠释出了另一种感觉,和由他去诠释给人的感觉有很大不同。

要是邬声是什么厉害的表演课老师也就算了,但邬声是圈外人,未受过科班训练,年轻还很小。

除了是他的粉丝之外,似乎也不怎么关心娱乐圈。

想到这,成邵宁更绷不住了,“啊啊啊啊太丢人了!”

演技比不过自己的粉丝,成邵宁觉得,他的演艺事业可以就此埋葬了。

“如果是现代戏也就算了,我还能自我安慰说,是人家有生活有体验,本色出演,所以表现得比我好。可偏偏是古装剧,我总不能因为演得不如人家好,去到处编排说他是从古代穿过来的吧……笑死,我这想象力都能去做编剧了,不然我转行做编剧吧?别做演员当笑话了。”

“啊,我真是干一行恨一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做不长,天天想转行……还挺押韵,我这才华还可以啊。”成邵宁正在自我批判的同时进行着自我表扬,忽然一顿,“喂喂喂?小舅舅你刚刚说什么了?”

他好像听到了一句很轻很轻的“也许呢?”。

好像是在他说完“到处编排说他是从古代穿过来的吧”之后。

但成邵宁刚刚只顾着自己叭叭叭地讲个不停,完全忘了认真听谢知斐那边说了些什么,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也许?”成邵宁追问。

“没什么。”谢知斐道,“所以,撇去紧张、不安与自我怀疑的情绪不谈,你真的不想当一个演员了吗?”

成邵宁:“嗯……倒也没有。”

平心而论,成邵宁喜欢演戏。刚刚说那么多,主要是发发疯,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说的对,困扰我的,确实是紧张、不安与自我怀疑。想转行什么的就是抱怨,我没想转行。”

“好。”谢知斐道,“那么,接下来的聊天,能撇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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