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场中,所有人或恐惧或强行镇定地跟随着袭击者的指令,将双手背在脑后蹲下。

女士拿着枪的手很稳,枪口在指着人群扫视了一圈后,缓缓停在一处——枪口直直指向头发都未曾凌乱的“P先生”。

她慢慢向对方走过去:“——P先生。”

不能算是名字的代号被女人绕在舌尖吐露,“咔哒”一声,枪.支利落上膛,抵在了深蓝发男人的额间,“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

安室透看出对方暂时没有杀意,整个人虽然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但面上依旧不慌不忙:“您的问题倒是有意思.我也很好奇我还能是谁呢。”

“哦,是吗?”女士挑了挑眉,干脆利落地一把撕下了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

原本平凡的五官随着易.容.面.具而消散,面具之下,是一张明艳大方的容颜,带着锐意的高昂,她用另一手轻轻抚摸过男人的脸,指尖流淌过对方左眼的眼罩,最后停留在脖颈处——这里不仅是一个人的命脉,同时也是易.容.面.具会露出破绽的贴合处。

她的手已经在面具和真实皮肤的交界处摩挲,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女士忽然将手收回,不过举着枪的那只手仍然纹丝不动。

女士稍微退后了一步,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P先生”此时的模样——然后她用一种有些遗憾、又有些暧昧的口吻道:“算了,亲爱的.我不想杀人。你还是用着这副模样比较讨喜。”

她叹了口气,“如果你的面具之下是一张平庸或者算不上好看的脸蛋,就冲你今天愚弄了我的份上,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枪呢。”

安室透:“.”

他真是受够了。

女士忽然扬声,隐蔽地对旁边的一位雇佣兵打了个手势,不加掩饰地拿出联络器,眼里闪过一丝幽冷和怀疑:“塞西尔,将我们真正的P先生带出来吧?”

隐蔽的门被开启,椅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传来。

目前易容成了那名服务生的夏威夷,将昏迷被拷住的人连人带椅子拉了出来,伪装后的声线有些木讷:“.头,我的名字是坎贝尔。”

就在他准备走到女士身边时,女士忽然道:“你先不用过来,站在那里就好。”

“遵命。”夏威夷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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