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王燃显得十分憔悴,想到昨晚上做的梦,只觉得荒谬。他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但难道跑调已经到了祖师爷都忍不下去的地步了?

做早课的时候,今天他的时间都要比往常更长一点,多的时间里自己练习唱韵。一起的李三山纳闷的问他,今天怎么这么勤快了?

王燃怏怏道:“提升一下业务能力,不然我怕被撵出去。”

李三山:?

今天立春,三元观里种的翠竹四季常青看不出来,但街道上的行道树上能看出来,冬天里落光叶子的树杈子,枝头明显挂了绿,都是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新芽子。

李三山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望着外头的景象,感叹说:“又是新的节气了,今天看着那些新芽不打眼,但开春之后就会长得飞快,用不了两三天路边这些光秃秃的树就能盖上嫩绿的树冠,瞧着就生机旺盛,让人心情好。”

他们在院儿里转了几趟,发现有人还没起来。

王燃:“咦,殷符言还没起来吗?”

他话音刚落,有人就从后院转角出来了,只是……王燃看着殷符言的样子,惊讶得嘴巴微张。

身形修长挺拔的青年,长身玉立,一头青丝黑如鸦羽,披散在肩头,垂落至腰间——没错,是长发,一夜之间冒出来的长发。

殷符言的表情有点怔忡,显然他本人对这情况也是意外的。

王燃看着他,不禁啧了一下。

五官虽然还是那样,但长发让人气质又有点变化,更加凸显了其昳丽柔润。

王燃走近了,抓住他头发细细端详了一把,稀罕地问:“怎么,立春了,你这头发跟植物似的见风长啊?”

刚才看见还以为是假发呢,结果一看,是真的。

殷符言垂眸,嗯了一声。

虽然有点惊讶,但没有太多疑惑,毕竟现在自己是垂枝梅树塑形,那棵树有树精,所以到了春天,也是要发芽的。

听见他这回应,王燃吸了口气,也想起他的特殊性了,心觉有趣,嘿嘿一声,说:“你先别剪,等微姐来了看看,多有意思。”

王燃转身走开之后悄声咕哝,殷符言现在的样子,倒是比观里新来的那真狐狸精更像狐狸精。

殷符言当真没剪,随便拿了根布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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