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鸢虽然没有被艾兰吓到,但还是免不了有些惊讶:“艾兰教授,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见有人在骂我。”艾兰淡然道,“我得骂回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言不栩,似乎在说:说的就是你。

但言不栩却仿佛全然忽视了他,对封鸢道:“我刚看到蔚司蔻出去了,顾苏白是不是已经来了?”

封鸢点了点头。

“先进去吧,”言不栩指了指会议室,“她一时半会回不来。”

他推着封鸢又进了会议室,过了一会儿,艾兰也默默地回来坐下了。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宁静,但言不栩似乎对这种安静非常满意,他目光一瞥,看到桌子中央周林溪的小本,抬头问尤弥尔:“这东西之前出现过吗?”

尤弥尔摇了摇头:“至少在我收到的信息里是没有的,但是现实维度已经很少有人的认识这个标志,或许它曾经出现过,但是遇到的人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言不栩思考了一会儿,道:“圣徽本身应该权柄的一种体现,可是那幅画挂在顾苏白的家里,周林溪几度见到它,灵感却都没有任何异动,这似乎不对劲?”

尤弥尔叹了一声,声音沉沉如闷雷:“那是正常状态下的圣徽。”

言不栩皱眉:“什么意思?”

艾兰跟着复读:“什么意思?”

尤弥尔没有回答,言不栩身体向后靠,没个正型的仰在椅子上,语气微嘲:“又是所谓禁忌知识?”

尤弥尔肃然道:“知晓其本身就已经相当于和祂产生了联系。”

“正常状态下的圣徽是什么样的?”封鸢好奇道。

“圣徽是神明的符号化,所以你可以理解为它本身就是蕴含有一定力量的,”言不栩道,“普通载体无法承受它的力量,只有特殊材料或者经过秘术加持的载体才能作为体现它的基质。”

“也就是说,”封鸢思忖,他看向桌上的本子,“普通的纸张不能承载圣徽?”

“对,除非圣徒使用特有秘术,否则圣徽应当无法被勾勒,也不能拍照或者以影像记录,普通人如果见过圣徽,这种记忆也会主动淡化,这是一种用来保护普通人的方式。”

封鸢忽然想起CP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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