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天没联系,外头阴雨绵绵,窗户染上一层薄雾,宣芋静看着水滴在玻璃划出一道水痕。

她觉着自己像停止摇摆的大笨钟,而郁闻晏是带动运转的齿轮和轴,发条没被上紧,擒纵机构失去能量,时间静止住。

那天她怎么回答来着——

“你觉得不该,那就不该。”

郁闻晏淡淡地笑了,他说:“阿芋,此刻我好动摇,摇摆到了不该,你……却肯定了我的答案。”

然后他便没有再说了,他们一路沉默回到京北,分别前连一句再见都没有。

宣芋推开阳台门,看向那株角落里的多肉,落了层灰,长得焉巴巴的。

可真不起眼啊。她也是。

陈写宁从房间出来,倒水,喝完一杯,紧盯着宣芋的背影,整整一分钟过去,她没有任何动作。

“姐,看什么?”陈写宁从身后凑出头。

宣芋合上门:“没有。怎么不多睡会儿?”

“明天轮转去心外科,想起来看会儿书。”陈写宁问道,“外交部很忙吗?近几天都不见晏哥来找你。”

宣芋眼底的忧愁浓了几分,说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假的答案:“忙吧。”

郁闻晏最近调休,空闲在家,不忙,也没有找她,看样子是接受了摇摆到的不该。

“喂,晏哥。”

陈写宁突然的一声,宣芋这潭死水掀起狂浪,眼中的光凝聚成一束,看过去。

“今晚我家包饺子,你要不要来?”陈写宁和宣芋对视,丝毫不怕,“我姐让我问你的……你人来就好……下午六点准时开饭。”

陈写宁约好郁闻晏,挂断电话,坦然以对:“姐你骂我吧。”

“你……”宣芋拿她没法子,舍不得说重话,“这不是给他添麻烦吗?万一他是不好拒绝呢?”

“不会的,晏哥如果不想来,一定会拒绝我。”陈写宁肯定说道。

“下不为例。”宣芋转身回房间。

陈写宁追上去:“姐,你去哪?”

宣芋去衣柜前找衣服:“买菜啊,不是要包饺子?”

陈写宁浅浅一笑,搂住宣芋:“我还以为你会生气,我陪你!”

“多穿些,这几日降温了。”宣芋叮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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