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司洸非常地忙碌,之后几日江神聆都独自待在马车上,她只在马车停下,众人用干粮时,能见到他的身影。

从京都不断传来军情战报,司洸在另一辆马车上处理事务。

他在来江南的一路上,派了护卫在沿途各城镇值守。

回程之时,他传令让护卫们都来护驾,几日后便有近千人的队伍护送他回京。

江神聆看到逐渐声势浩大的队伍,暗自咋舌,初时她还以为这一行只有他们这二十多人。

她那时还心忖道:司洸穿戴华贵,乘价值不菲的楠木马车,若是遇到山匪、流寇,岂不是会有危险。

这几日,她察觉到司洸看她的眼神不再柔和,他与她说话之时,都竭力压抑着眼底的寒戾。

不知是她父亲闯祸,使他心情不悦,迁怒了她,还是战事紧急,导致司洸再难摆出温和的神色。

他时常沉默不语,俊朗的面容似淬着烽火的冷刃。

他们星夜兼程地赶路,十日后,途经黄河。

过河后再倍日并行十日,便能回到京都。

正直阳春三月,水流湍急,怒涛激石,浪声作响。

江神聆上船后,船行太快,她被摇晃得呕吐不止。

司洸在隔壁与赶来的兵部侍郎议事,他听到旁边传来江神聆频频的干呕声。

他说完正事后,开门走向隔间,他打开门,看到肖佑正端着热茶让江神聆漱口,她惨白着脸看向他。

司洸坐在她身旁,拍背帮她顺气,“先喝口热茶,一会儿就下船了。我扶你去窗边,吹吹风兴许会好些。”

江神聆摇了摇手,捏着绣帕又捂住嘴,她干呕了两声,胃里能吐的食物都已经吐尽,“陆珈谣抓回来了吗?”

司洸抚在她背上的手停了下来,“还没有。”

江神聆想为自己的父亲说几句好话,但又怕司洸正在气头上,适得其反,她绕了个话题,问:“恭王对陆珈谣真好,他不是在战败逃难吗?竟然还派人来救她。我以为他会任由陆珈谣死在天牢里。那天,我听说西南战事吃紧,冼将军不是已经打赢了吗?”

“逆贼陆永深已经不是恭王了,我已下令剥夺他的爵位。”

司洸解释道:“先帝经历诸王内乱时,陆永深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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