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聆的手蜷缩成拳,她躬着身不断往后挣扎。

司洸紧握着江神聆的手,他把金簪塞进她的手中,紧抓着她的手,往他脖子上刺去。

烛火通明,晕黄的光透过灯罩照在司洸高大的背影上,江神聆皱眉看他,他面容有近乎癫狂的执着,动作也不管不顾,似乎全然不要自己的性命。

但他眼神清明,两人争执了许久,那簪子的尖端也只在他脖子上戳了几条血痕,以他的力气,若他真不要性命,江神聆就算去拉扯簪子,他也能真真实实地伤到自己。

他不想死,但他拉着她的手去刺自己的脖子。

江神聆捏着手里的簪子,往后抽手,她眼神闪烁,她倒是真想杀了他,但她不敢杀人。

她若顺着司洸的力气,将那簪子送进他跳动的筋脉里,他死了,鲁王会继承皇位。

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屋外守着内侍和护卫,她就算说皇上是自尽,又有谁会信。

鲁王继承皇位的第一件事,必是将她这弑君的犯人诛灭九族。

江神聆咬牙盯着司洸,“你别闹了!”

“你说不会再强迫我,那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在以死相逼,强迫我原谅你。”

江神聆呼吸急促,收了手上的力道,由得司洸闹腾,但他也没再往自己脖子上使力,“你要是真的想死,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你出去当着内侍的面,触柱而死、饮毒酒自尽、白绫上吊……你想自尽弥补我,你有的是办法,你去啊!”

她呵斥道:“你去呀!”

司洸脖上的血流在秋香色的锦被上,一滴两滴,似泥土上开出的红梅。

他放开了她的手,缓缓低头,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两人呼吸交缠,他终于又能近在咫尺地看着她,江神聆这些时日都没再熏香,她身上的木兰香气早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桂花头油的味道。

她鼻翼颤动,面上挂着挣扎后留下的薄汗,他屈指从她面庞抚过,他的指尖摸到她冰凉濡湿的脸颊,他的心尖都随着手指轻轻颤抖。

江神聆抬手推他,司洸便往后仰了一点,他精亮的双眸还是定定地盯着她,他说:“你不想我死,那我便活着。”

她想他死!

江神聆手腕被他捏痛,哆嗦着将簪子丢在地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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