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闪电将昏暗的茶室照亮了一瞬,司洸站在窗边,劲风吹得他的袍摆猎猎翻飞。

他额前的碎发被裹挟雨露的风吹起,凌乱地飞舞在他下压的眉弓和阴沉慑人的凤眼前。

江神聆歪斜地坐在蒲团上,如瀑青丝垂在身后,嘴里塞着米白色的棉布条。

她身上穿着的麻布裙子皱成一团,一根深色的缎带系在腰身上,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线条。

肖宁、肖佑一左一右地蹲在江神聆身旁,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去扣嘴里的布条,她白净的脸皮上泪痕犹在,嘴皮上还沾着血渍,即使这般狼狈了,依旧难掩昳丽姿色。

妍丽的牡丹沾了泥泞,艳泽不减。

司洸呼吸沉重地盯着她,他不得不以最恶劣的心思去揣测他们两人的关系。

江神聆与司泓并无交情,江、杨两家也不与司泓沾亲带故。

她有什么好处能给司泓,让司泓敢冒着欺君之罪帮助她?

司泓自小最听他的话,不敢忤逆他分毫。

司泓表面看着率真、单纯、平易近人,实则最懂明哲保身,他心里把事事都想得清楚。

司湛在朝堂上做事走动后,司洸一直派人监视着瑾王府,过往时常去找司湛玩耍的司泓,自司湛有所改变后,再没有踏足过瑾王府。

但司泓却向东宫送过几次礼,无声地向司洸站队。

司洸爱与司泓说话,也是因为司泓劝慰他的话,都能说在点子上,他最会讨他的欢心。

司泓那些安慰他的话,多么动听,“皇兄,江娘子怎么会是为了逃离您才自焚呢,臣弟以为,江家、杨家这样的百年世家,最在意颜面,肯定是他们托了关系进安国寺,逼江娘子自尽,她心里是有您的。”

“皇兄跨越了这么多艰难险阻才和江娘子在一块,皇兄是天之骄子,为弱女子折腰,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哪个女子见到皇兄会不心动啊。江娘子含蓄,又可能因为自己嫁过人的缘故,不好意思向皇兄表露心迹。”

“这并非皇兄强求,皇兄何错之有?早前母后就一直在撮合皇兄和江娘子,江娘子看皇兄那眼神,任谁都看得出来,江娘子心里是有皇兄的,臣弟愚见,若说先来后到的话,那也是皇兄先来的,是瑾王抢了皇兄的心上人。”

“皇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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