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聆从轿子里出来,又被人抱上了马车,一路平缓地到了安国寺。
她半睁开眼,看向金漆匾额,朱红院墙。寺中大鼎熊熊燃烧,扑鼻而来的香火气息令她更加头晕。
到了安国寺后院,院子古朴淡雅,斜树在窗边落影。
厢房中一应用品都准备齐全,江神聆躺在温软的锦被中,她环顾四周,即使发热到头脑迷糊,心里也依旧充满了希望。
这里应是先帝爷贵妃住过的厢房,她进来前左右看过了,院子不大,厢房往后是杂役间,往前是安国寺正殿,这院子距离正门有一段距离,但距离后门却很近。
外祖父提前安插了内应进来,不知那内应是和尚还是伙夫,但她只要到了这里,内应迟早会来找她。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江神聆心里激动,又带着一点未知的惧怕,但精神振作起来了,病都好了几分。
宫女看她颇有精神,服侍她用了汤药,日落西山,她又用了一碗清粥后,头脑昏沉地睡去。
半梦半醒间,江神聆浑身干热,她翻身往被子角落凉爽的地方挤去,腰腹胳膊传来久病的酸痛感,很快角落里温凉的地方也被她身上的热气濡湿。
她再次翻身,抱到了一块温凉紧实的东西,梦里看着像是人形的玉石,她紧紧贴着玉石,胳膊和腿都缠了上去,湿热的鼻息吹拂在玉石上,玉石也回应了浅浅清凉给她。
她身上的燥热逐渐平息,连急促的呼吸也缓和了下来,安心地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转时,江神聆隐约感觉不太对劲,梦里那块温凉的玉石还在身边,玉石被她滚烫的体温炙热了,温热地笼罩着她。
她手指轻轻动了动,顺着玉石抚摸,摸到了结实的胸肌,紧实的臂膀……
江神聆霎时惊醒过来,耳畔听到司洸的低语:“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她惊愕地瞪圆了眼,厢房里没有点灯,纤纤清月洒在窗前,她借着月辉看清了眼前的人。
司洸睡眼惺忪,神色间难掩一抹疲惫,她睡在他的臂弯里,他侧身搂着她,两人都未着片缕,她绵软濡热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他的胸口。
她的胳膊放在他的身上,她退热后的汗水黏稠地沾上了他的肌肤。
司洸低头,他的下颌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