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静惜走近,江神聆闻到那股药香中带着奶香的混沌香气,她慢慢垂下眼皮,前生许多不悦的回忆都向她袭来。

自她小产后,她对司洸的态度,在近两年的时间里是非常矛盾的。

她既想要抓紧权力,坐稳太子妃的位置,又期待司洸能给她一些爱意。

她虽未将心里的期盼宣之于口,也未再多讨好他,但她对他尤不死心。

她时常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发呆,渴望他会回眸看她,渴望他会与她多说几句,或是渴望什么?她也不清楚。

嫁夫随夫,日后她的一生都要与他在一起,她无法轻易的说服自己再去爱他,也无法轻易的说服自己完全不在意他。

她有时会劝说自己,殿下对她尚且不错,每年他都给了她丰厚的赏赐,至少在金银细软上,他没有让别人越过她。

虽然他性子不好,也不爱与她多说话,但他爱来她房中,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夫妻房事和谐,他总归对她也是有点爱意的吧?

有时她又觉得恨他,他再不提那次遇刺的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与周静惜听戏赏花,将周静惜给他绣的香囊挂在身上,把她绣的香囊束之高阁。

他把本属于太子妃操持的太子寿宴交给周静惜去操办,他给不了周静惜管理东宫的权力,就会在大事小事上弥补她,突显他对她的偏爱。

江神聆爱恨交织的矛盾心情,直到随皇上南巡后彻底消失了。

南巡这三个月的经历,让她清楚地认识到了他不爱她,她也不想再要他的爱。

南巡的某日,皇上皇后去登山了,瑞王来找太子一同微服出游。

司洸将她和周静惜一同带上,四人一起去街上游玩,他们走累了,便一起去酒楼用膳。

瑞王讲起他们在国子监读书的经历,“每日放学后,洸哥哥就带我去街上遛马。”

他看着周静惜,“那时你也来过几次,你马术不精,我和洸哥哥就牵着马和你一起逛街。”

说着,瑞王略显惆怅,“还有宋易闻呢,可惜他早殁了。”

江神聆不知道宋易闻是谁,正想问时,周静惜笑道:“有一次我是装病偷溜出来的,刚和你们上街,就遇见了我母亲,我只好披着洸哥哥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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