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聆连忙站起来,眸光扫到梳妆台下有一个紫檀木官皮箱。

她打开铜拍子,拉开官皮箱里的小抽屉,急忙将皮袋子扔了进去,又随手弄乱了里面放着的金叶子。

她刚关上官皮箱坐回床榻,内侍便打开了殿门。

司洸穿着朝服踏进厢房,江神聆单薄的倩影侧坐在床里,幔帐半遮玉颜,她还穿着团花纹的云锦累珠披风,回来有一会儿了,披风未脱,兀自伤心着。

她背对着他,听到他进来的动静也不回头请安,攥着绣帕暗暗拭泪。

司洸方才在门外听肖佑回禀她这半日的动向,听后他略感诧异。

江神聆从来都是端得高高在上的,底下的人犯了错误,她该怎么处罚便怎么处罚,不会拉低自己的身份对下人发怒。

他还是头回听说,她疾言厉色地对内侍发火。

司洸站在铜镜前解朝服的扣,看着镜中背对他颤颤低泣的双肩,“怎么了?没来由的发这么大的火。”

江神聆捂去眼角的泪,回过头嗔了他一眼,“我哪发火了?肖佑又在胡说什么!”

司洸笑了笑,他没见过她这幅骄纵可爱的模样。

他掀开床帘,坐到榻上,“与朕说说。”

她慢睨向他,眼皮浅红,眼里的泪珠未擦干净,沾在睫毛上似枝头欲坠的露珠,她先是道歉:“我失态了。”

又轻泣了一声,“今日我和外祖父说的话,想必肖佑都告诉您了。我想着外祖父、外祖母要离开京都,日后不能常与他们相见,我便心情低落,一时……一时难受了。”

“他们能安度晚年,我心里很是满足,我哭不过是因为难舍之情,皇上不要误会。”

司洸将她面上的泪痕擦去,“想他们了,招来相见便是。朕并未下令命他们离开京都,他们想待在哪儿都可以。”

“嗯。”江神聆慢慢斜躺进司洸的怀中,手搭在他腰上,“哭累了,我想靠着您。”

他胸腔微胀,手臂抬起她的臀,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柔软的娇躯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抚摸。

司洸揉着她细白的指头,垂眸看她,她阖着双眼已经浅浅睡去。

她好似身心都完全依赖于他。

此情此景,令他心里产生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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