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青瓦,月光洒落池塘。疏影横斜,晚风生凉。

江恒逸看着做宫女打扮、身形消瘦的女儿,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暗自猜想皇上是召聆儿过来伺候。

曾经高门大户里金尊玉贵养大的嫡女,如今却没名没分的被囚.禁在皇上身边,做宫女模样供皇上消遣。

他一时心情低落。

肖佑拦在江恒逸与江神聆之间,他劝说江神聆:“夫人,走吧,皇上事忙,恐怕无空召见您。”

江神聆不欲与肖佑为难,以免失去再出上游院的机会。她消息闭塞,很想问一句家里一切可好,但此刻也不是能说话的时候。

她往外走了两步,回头,充满愁绪地再看了父亲一眼,父亲对她点头,让她安心。

她想起上次司洸说,他想处置江尚书却找不到江尚书的错处,她暗暗希望父亲在吴照义的相助下,明哲保身。

对她来说,家里不出什么乱子,不像前生那样贬官抄家、举家流放,就是最好的情况。

司洸召江恒逸进殿,门口候着的肖宁看到了江神聆离去的背影,肖宁进殿与皇上耳语了几句,不时肖宁躬身小跑出来,拦在肖佑面前,“皇上说了,夫人既来了,就去偏殿等着。”

肖宁手里拿着一张明黄色龙出云海纹的披风,他走到近前帮江神聆披上,“方才皇上隔得远远地看了夫人一眼,夜风凉,夫人穿得单薄,皇上让奴才将披风给夫人披上。”

江神聆拉紧披风,她被秋风吹凉的身子被完全拢住。披风上还带着殿中的温热和丝丝属于司洸的气息。

看司洸的态度,今夜的道歉大概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

半个时辰后,江恒逸从殿中出来,面上悲喜交加,他走到无人处再看向吴照义,“皇上突然提拔我,倒让我有种卖女求荣之感。”

吴照义正色道:“皇上提拔尚书大人,是因为尚书大人为国为民问心无愧。”

江恒逸看着近来对他帮助颇多的吴照义,又想起聆儿的梦来,不免想回家再烧几炷香,求佛祖保佑聆儿,再给聆儿指点明路。

等江尚书走后,肖宁进殿中添茶。

司洸面上不见喜怒,半掀眼皮,瑞凤眼盯向肖宁。

肖宁忙说:“奴才派人去探查,得知冼四姑娘和杨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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