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聆下颌被司洸的手指桎梏住,她转不开头,伸手拉扯他的手,可无异于以卵击石。

水眸幽幽含恨,被迫扬起脖子与他对视。

她在风声里隐约听到殿外传来外祖父和朝臣说话的声音,她扬声道:“皇上那话是什么意思?是你杀了先帝吗?那琉璃瓦是你动的手脚?”

“和淑郡主已关入地牢审问。”

“江二姑娘慎言。”司洸不再对大行皇帝的事多话,只垂眸看她。

她未施粉黛,即使穿着素衣亦难掩琼花玉貌,她眼里的恨意清晰明了。

这让司洸很痛快。

她挣扎,痛苦,纠结万分,想方设法地与他作对,想逃脱他的威胁和掌控,但最后却依旧无力挣脱的可怜模样。

甚是好看。

令他愉悦。

他想她再多做一些,他想看她以为有了挣脱的希望,拼命挣扎,到最后却被囚以枷锁。

她会绝望,那绝望一定更为好看。

殿外传来杨阁老和礼部尚书在说话的声音,司洸放开手,他觑了一眼她下颌上留下的指印,勾唇笑了笑,掸袖转身。

江神聆双眸静止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又垂眸看向眼下冰凉的地砖。

司洸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不会放过她。

他让她逃走,不过是想看她出丑。

就像嗜血好杀的刽子手,将刑犯放在空旷的草地上,让刑犯往前跑,他再在后面用箭将刑犯射杀。

若她真是隐姓埋名地逃走,司洸想要对付她,那可就更容易了。

即使要逃,也要有万全之策才行。

江神聆在殿内殿外四处寻觅,又问了路过的宫女,无人知晓王爷在何处。

内侍请她离开皇宫,明日一早再进宫行礼。

夏夜月色朦胧,她沉在夜色里,再次让车夫策马往杨府驶去。

***

偏殿里只点着两盏宫灯,殿门落了锁,侍卫的身影落在纱窗上,影影绰绰。

鲁王在房中踱步,“皇上他到底要做什么?就让我们在这里枯坐着等他?”

他指向空荡荡的大殿,“一口水也不给喝,我们忙碌了一天,天黑礼毕了,他就一直叫人把我们囚在这里。”

鲁王看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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