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落寞地垂眸,听神聆声音极度不悦,他抬眸看向她,她像是炸毛的猫儿,眼神凶狠,嘴角上扬,似在笑,但明明怒火滔天。

看她警惕地打量自己,司湛心口的烦闷破了个窟窿,漏进几缕清风。

“你就这样想我?”他笑道,“她们才六七岁年纪。”

“哦。”江神聆尴尬地移开视线,攥着绣帕轻拍心口,“吓死我了,我刚才心差点跳出来。”

她斜了他一眼,看他笑意不减,她解释道:“我曾听我表姐说,有一日她夫君回家,唉声叹气,故作烦恼,表姐上前安慰,询问他为何烦忧,他便说‘我去下属家做客,他妹妹时常来与我攀谈,一来二去,她与我情投意合,只是我想着家中夫人,便不敢许诺她什么,我造下此等孽缘,实在心中有愧’,如此他便把难题推给了我的表姐,让我表姐做一个贤良淑德的正室,主动去替他纳妾。”

说着江神聆也笑起来,“我知道王爷不是那般见色起意之人,只是方才的场景实在太过相似,我一下就急躁了嘛。”

司湛收敛笑容:“是我没有说清楚。”

他又正色道:“后来我几经查访,得知平洲知府卖官鬻爵,他将底下的县令、村官等职位卖给当地的富商。他又编造莫须有的罪名残害不与他勾结的商人,侵占其家产。他是平洲一恶,不得不除。”

江神聆明白了司湛的苦恼。

“王爷心肠柔软,在平洲知府家暂住,和他家两个女儿相处之后,有了点滴感情。”

“但王爷却查出了平洲知府作恶,想到他被革职惩处后,他的家眷会因此而落难,王爷心里便升出愧疚之情,觉得是自己害了她们的一生,是吗?”

司湛叹气,点了点头。

江神聆忍不住感叹,人非圣贤,难免会受情绪折磨。

她想了想,那对双胞胎女娃本应该富贵长大,嫁个门当户对的夫君。但因王爷的检举,她们在六七岁时便家道中落,也许日后的一生不是为奴为婢,便是流落街头。

以王爷的心思定是会想,她们喜欢的、善待的来家中做客的哥哥,做客时与她们笑谈,离开时却毁了她们的家。

如此想来的话,他的所为倒像是恶人一般。

江神聆问:“那王爷,便替平洲知府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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