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破晓,淡青色朦朦胧胧地渐露曙光,不同于狭窄的梧桐巷,天蒙亮便响起杂乱之音,此处格外安静。

许是过于劳累,这一觉沈映鱼睡得前所未有的沉,只是胸口被压得呼吸困难,稍微动身就又被抬起了腿,桎梏着腰。

“嗯?”她不适地蹙眉,下一刻被扰人的沉息,瘙痒得猛地睁开眼。

入目便是放大的冷峻玉面,皎如玉树临风前①,倜傥得出尘。

他双眸还闭着,却似无意识的又在抬起她的腿搭在腰上,雪白的眼睑下渐浮起淡淡的红痕,呼吸越沉重。

他、他竟然还不出去……

沈映鱼想起这几日的疯狂,脸青一阵白一阵,浑身更是软得泛着被支透的无力。

清晨就被这样对待实在难受,她想将他推开,又担忧他醒来无力招架。

沈映鱼便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被褥,慢慢地挑开他捏住大腿的手指。

虽动作很轻,但小弧度的动蹭让她难以忍受地咬住下唇,压住好几次险些要溢出轻吟。

终于在白皙额间布满薄汗时,她将大腿从他发烫的掌心中取出来,刚要往后退,那手又搦住纤细柳腰往前一按。

靠得更近了,能清晰感受到筋脉的跳跃。

她闷哼出声,然后仓惶地颤着眼睫将头抬起,明亮的眼泛着雾,与清冷的目光对视上。

“映娘在干嘛?”他似早就已经醒了,无声地目睹她要逃离的动作。

沈映鱼一手抵住他的肩膀,微嗔地哑声:“如今你是成何体统,还不快出去。”

他轻颤眼睫,目光环视掠过她泛红的双颊,泫然欲泣地含着羞耻的珠泪,髻发松松地铺陈在杨妃梨花枕上,可怜的红着鼻尖,话却带着不合时宜的端庄。

他弯起眉眼轻笑。

沈映鱼听见他突如其来的轻笑,脸烫得如在沸水中滚过一遭:“快出去!”

女人的声音软中带嗔,恼得不行。

他松开搦住的柔腻骨,不舍地往后撤。

沈映鱼高悬的心终于落下,来不及去擦拭腿上的痕迹,见他撑起身坐了起来,忙裹着被褥往榻角滚去,一双明眸警惕地看着他。

他眉宇似有不餍的懒意,随意披上雪白的寝衣,如常般清冷地偏过头询问:“先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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